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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那些事儿 历史可以写得很好看 818-821

  • 历史

当年那个视力仅有0.1,带着望远镜上课考上大学的周芷晴,如今过得怎样了

不知何时,梦想曾经是我们每一个人对于将来的期望,总期待自己的将来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又有多少人,被现实的生活所打败,慢慢脱离了自己与理想的轨迹。而今天要说的这位主人公,她却拥有着不平凡的一生,她的左眼失明、右眼视力仅有0.1,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她还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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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笑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莫名其妙的人,你说升官就升官?凭什么?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位找上门来的人说出了他如此自信的理由: 

我是夏首辅的亲戚。 

这实在是个很合理的理由,也十分正常,提拔夏言的亲戚,夏言自然也会提拔自己,公平交易,符合市场规律。而已经学会变通的徐阶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然而他拒绝了,在留下一句话后,他把这个人赶出了家门。 

“我到此为官,是来管束你们(尔曹属我诲),不是滥用职权,谋求晋升的!” 

这位仁兄灰头土脸地走了,自然不肯干休,马上给夏言写信痛骂徐阶,还四处扬言,要给徐阶好看。 

徐阶听到了风声,却一点都不以为意,不理不睬,只当是没听见。 

这是一个意味深长的事件,经历磨难,懂得变通的徐阶已然成为了一个熟悉官场规则的人,他很清楚,讨好夏言能给自己带来什么,但他却坚定地回绝了。 

在很早以前,徐阶曾决心做一个正直的人,匡扶社稷,为国尽忠,许多年过去了,他受到过无数打击、经历了很多痛苦,却从未背叛过自己的初衷。 

事实证明,他始终是一个坚持原则的人,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嘉靖十八年(1539),坚持原则的徐阶遇上了坚持原则的夏言,于是他又一次得到了改变命运的机会,在外历练八年之后,他即将踏上回京的道路。 

一般来说,大兴土木搞工程是当官拿回扣发财的不二法门,所以凡有修理河道、建筑粮仓之类的项目,各级官员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徐阶大概是唯一的例外。 

但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却也出人意料地提出了一个类似的要求——修建一个祠堂。 

祠堂一般都是用来纪念某人的,可让经办官员惊讶的是,徐阶所要纪念的这个人,既不是他的朋友,更不是他的亲属,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 

“此人是我的老师。”徐阶这样回答旁人的疑问。 

于是在王守仁祠堂建成的那天,徐阶亲自到访,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他整肃衣冠,向这位伟大的先辈跪拜行礼: 

“我曾随文蔚(聂豹字文蔚)公习阁下之道,磨砺十年方有所悟,虽未能相见,实为再传弟子,师恩无以为报,唯牢记良知之学,报国济民,匡扶正道,誓死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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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了这位素未谋面的导师,徐阶踏上了返京之路。 

近十年的磨砺与历练,那个不谙世事的青年翰林,已然变成了一个工于心计,老谋深算的官场老手。 

但这并不是徐阶的唯一收获,更重要的是,他终于领悟了所谓光明之学的真意。 

领教了黑暗中的挣扎、沉浮,天真幼稚的徐阶终于回到了真实的世界——一个丑恶现实的社会,但耐人寻味的是,那门追求光明的奇特心学正是诞生于在这黑暗的世界中,倔强地闪耀着自己的光芒。而创立者王守仁先生一生饱经风雨坎坷,却怀着一颗光明之心死去。 

因为天真的理想主义者纵使执着、纵使顽强,却依然是软弱的。他们并不明白,在这世上,很多事情你可以不理解,却必须接受。 

只有真正了解这个世界的丑陋与污浊,被现实打击,被痛苦折磨,遍体鳞伤、无所遁形,却从未放弃对光明的追寻,依然微笑着,坚定前行的人,才是真正的勇者。 

不经历黑暗的人,是无法懂得光明的。 

背负着黑暗活下去吧,徐阶,坚持下去,你会找到光明的。 

天下,三人而已 

重返京城的徐阶开始在新单位上班,他的职务是东宫洗马兼翰林院侍读,简单说来就是太子党兼宰相培训班学员,十年之后,他再次进入了帝国的权力中心。 

但这次他不再像十年前那样得意了,因为一路走来,他已经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了代价,而且他已经得知,自己能够死鱼翻身,竟然是托那位夏首辅的福。 

他简直难以相信,在朝廷的官场上,还有如此不计前嫌,公正处事的人,徐阶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决定带上礼物,去拜会这位前辈。 

可当他见到夏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打错了算盘。夏先生对他十分冷淡,也没收他的礼,只是板着脸看着他,还没等他说完感谢词,就挥手打断了他,丢下一句话,让他走人: 

“我对你并无好感,召你回京,只是为国选材而已,你无需谢我,今后也不必再来。” 

徐阶收回了礼物,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因为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做了好事也不认账的老头,虽然看似古板严肃,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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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阶的判断是正确的,自从进入朝廷以来,夏首辅曾多次亲自查问他的工作情况,并曾对他赞不绝口。但这一切,他从没有在徐阶的面前提起过。 

就这样,六十多岁的夏首辅与三十多岁的徐翰林建立了一种奇特的关系,一种没有利益,没有交易的真诚关系。 

夏言是个有着坚定道德原则的人,他虽然深通官场原则,但也不怕皇帝,不畏权贵,敢于直言,不搞山头主义,只要对国家有利的事情,他都愿意去做。所以他愿意提拔那些有能力的人,即使他并不喜欢这个人——比如徐阶。 

此外,夏言还有一个特点——从不拉帮结派,无论有多少人主动登门投靠,他都加以推辞,是个结结实实的官场光棍,但如果你认为这是一种高尚的品德,那就大错特错了。 

要知道,夏言先生也是官场的老狐狸,他不搞小团体,那是做给皇帝看的,皇帝是最大的光杆司令,只喜欢比他更光的人。 

按说这一招没错,但夏言做得过了头,在工作中从不团结同志,每天昂头走道,也不怕摔跤,以致于大臣们编了这样一句顺口溜——“不见夏言,不知相尊”。 

混到这份上,也就离死不远了。 

相对而言,徐阶的情况要好一些,他多少也能搞点关系,交几个朋友,但和同时代的绝顶政治高手相比,他的脸还不够厚,心还不够黑,如果失去夏言的庇护,仅凭现有的资源,要应对即将逼近的那几个可怕的敌人,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但上天似乎始终保佑着这个人,自从他踏入东宫的那天起,一个强大而神秘的政治组织就已开始紧密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当时的东宫,云集了朝廷中的精英分子,他们大多是翰林出身,且年纪不大,在官场中混的时间不长,相对比较简单。但敏锐的徐阶却惊奇地发现,在这里,似乎活跃着一个秘密的政治组织,成员彼此之间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 

出于好奇,他结交了其中的两个人,一个叫赵时春,另一个叫唐顺之。 

作为嘉靖二年(1523)的探花,徐阶在摆资历时,是很有点炫耀资本的。但如果翻开这两个人的履历,就会发现人外有人实在不是句空话。 

赵时春,平凉人,十四岁中举,嘉靖五年(1526)会试第一名,会元。 

唐顺之,武进人,嘉靖八年(1529)会试第一名,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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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阶之所以去接近他们,主要是出于好奇,因为他发现,这帮人的言谈举止十分奇特,不同于常人,但当他小心翼翼接触对方的时候,才发觉这两个人对他抱有同样浓厚的兴趣。

    赵时春和唐顺之热情地接纳了他,并很快成为了他的朋友,而随着了解的深入,徐阶吃惊地发现,他和这两个人有着很多共同点,从处事原则到政治见解,竟然如此惊人的相似。很快,他们由朋友变成了同志。

    所谓同志,是指志同道合的人。

    但在这种融洽的气氛中,徐阶的疑心却越来越大,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种相似绝不是偶然的,在它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唐顺之的那句话后,才最终解开了这个疑惑。

   “我是王畿的弟子。

    徐阶笑了,很久以前,聂豹曾对他提过这个名字,他十分清楚地记得,王畿是王守仁的嫡传弟子。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却因为一个共同的身份走到了一起——王学门人。

    “还有其他人吗?”徐阶终于明白,到底是什么把这些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一起。

    “是的,还有很多人。”唐顺之意味深长地答道。

    就这样,徐阶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因为他们秉持着同一个信念,遵从同一个人的教诲。

    这是一个特别的团体,将他们聚拢在一起的不是利益,而是一种共同的政治理念。

    出人意料的是,后进的徐阶却很快成为了团体的领导者,经常组织大家搞活动(学习交流心学),这是一个比较奇怪的现象,因为按照辈分来算,唐顺之才是真正的第三代嫡传弟子,而徐阶的老师聂豹并未正式拜师(自封的),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到徐阶。

    但大家对此毫无异议,因为他们十分清楚,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徐阶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徐阶就此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个班底,而他的这一段经历却往往为人们所忽视,这并不奇怪,因为和当时为数众多的政治帮派相比,无论人力还是物力,这个组织实在一点也不起眼,但事实证明,正是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团体,在那场决战的最后一刻,发起了决定胜负的一击。

    东宫是没有什么事情干的,徐阶就这样在王守仁理论培训班呆了四年,等来了一个新的职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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