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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丹:还原“一九五七”

古代才女

   laodai 在 2007-3-4 10:33 发表于: 倍可亲.美国 ( ) 1、春秋战国时期,越国有一个叫西施的,是个浣纱的女子,五官端正,粉面桃花,相貌过人。她在河边浣纱时,清彻的河水映照她俊俏的身影,使他显得更加美丽,这时,鱼儿看见她的倒影,忘记…

 

2,极端阴险

说他极端阴险是指他用心险恶,极端阴狠毒辣,专搞阴谋诡计。因为他的本质是极端自私,决定了他的动机和目的便见不得天日。比如,他死前遗言如有一句忧国忧民、关心国计民生的话;你看能把“伟大”宣传得怎样地山呼海应吧!现在好了,这方面的话一句也没有,有的却是把自己的家人,甚至是没法称呼的人(要是按革命群众的说法来直呼,就是称作“破鞋”;他老毛这种行为,叫做“搞破鞋”)都安排得停停当当。你总不能让大家知晓,主席奄奄一息,仍念念不忘关心“破鞋”大事。于是,只好把档案绝对保密起来,以免“有损”。“有损”一词尚未入中外词典,是共产党许多政治术语中的一个,类似黑社会的黑话,意思是:“有损毛泽东形象,有损共产党形象……”华国锋用“有损”一词造句说:“政治局有过决议嘛!由你、锡联、登奎三人负责清理,分类解决其中的一些极为敏感、‘有损’的档案,可以由东兴同志代保管。这是主席健在时,也是这样做的。”(见前《汪东兴私藏“毛档案”被抄家》)

保密是中共卷裹脓血的重大措施,虽然他们之间有时狗咬狗两嘴毛,但得利集团的共同利益,使他们都愿意掩住漆黑一团的内幕,而邓小平的《对起草“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的意见》(邓选二卷第255—274页)便是一篇《“家丑不可外扬”论》。至于毛本人,则是既要做最大的婊子,又要树高的牌坊。对于这种二者不可兼得而又偏要兼得的人,你还能指望他光明正大、说真话,不搞阴谋诡计、不说假话吗?断然没有可能。仍以他迫害刘少奇为例:文革初期,他“隐居”起来,跟李志绥说;“让他们去闹,我们先休息一下。”刘邓到杭州向他汇报运动中的情况,刘邓走后,他心怀叵测地说给李志绥:“让他们去处理运动中的问题,我还在休息。”(47)

刘邓赶回北京,召集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主张派遣工作组。电告毛泽东,毛复同意。

当学生与工作组的矛盾到不可开交时,刘少奇、邓小平于1966年6月11日,在文革汇报会上指示李雪峰、吴德:打右派学生“不要定框框,有多少定多少”。13日,刘少奇批转中南局和西北局《关于文化大革命的情况和意见》,指出:“当牛鬼蛇神纷纷出笼开始攻击我们的时候,不要急于反击。要告诉左派,要硬着头皮顶住,领导上要善于掌握火候。等到牛鬼蛇神大部份暴露了,就要及时组织反击。”“对大学生中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高中应届毕业生“经过市委批准,可以斗争和戴帽”(见《文革大年表》第120页)他们把毛泽东对右派“引蛇出洞”的恶毒阴谋,来了个东施效颦。他们在“引”学生的“蛇”,却不知道,这样一来他们本身这条“蛇”正好被毛“引”出了“洞”。古人有言:“螳螂方欲食蝉,而不知黄雀在后,举其颈欲啄而食之也。”火候一到,毛宣布派工作组是执行了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并贴出《炮打司令部—我的第一张大字报》:“……将无产阶级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打下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攻革命派,压制不同意见,实行白色恐怖,……”无毒不丈夫的大巫斥责小巫:“又何其毒也!”往下便是前述《左倾二十年》中提到的毛对刘的猫哭老鼠那一段。不过,该书没有提到在文革中已传出的情况:毛对刘自我批评说是“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立即在私下说:“什么老革命,老反革命。”只要有这句话,刘的问题就定了性,就等于判了死刑。其它的鬼话连篇,便只能显示毛之伪善、之阴险、之卑劣、之诡诈的丑恶嘴脸了。

紫丹:还原“一九五七”

看清了反右后发生的事,也就找到解开前事的钥匙。反右派的手法就是这个样。他已经为《人民日报》写好反右派的社论《文汇报的资产阶级方向应当批判》,却仍对随后就要被划右派的冒广生老先生说:“讲得好呀!我一定牢记在心上。”并且牙是牙、口是口地保证:“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这个方针。一定不变。”

至于他对《文汇报》,刚刚还对该报的社长兼总编辑徐铸成当面夸奖道:“你们的《文汇报》办的好,琴棋书画,梅兰竹菊,花鸟虫鱼,应有尽有,真是办得好。我下午起身,必先看你们的报,然后看《人民日报》,有工夫再看其他报纸。”同时他还肯定了《文汇报》关于电影的讨论,说道:“这次对电影的批评很有益……电影局不理是不对的。这次争论暴露了问题,对电影局和写文章的人都有益处。”(49)

前言余音绕梁,后语接踵而至:“民盟在百家争鸣过程和整风过程中所起的作用特别恶劣。有组织、有计划、有纲领、有路线,都是自外于人民的,是反共反社会主义。”“文汇报在春季里执行民盟中央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方针,向无产阶级举行了猖狂的进攻,和共产党背道而驰。其方针是整垮共产党,造成天下大乱,以便取而代之。真是‘帮助整风’的吗?假的,真的是一场欺骗。”(50)结果,以罗隆基为帅,下有社长兼总编辑徐铸成,能干的女将蒲熙修等等工作人员,划了一大片右派;当然敲电影锣鼓的钟惦棐自是在劫难逃。

他这是老一套,比如从前对胡风,临逮捕前一两天还指示周扬派人稳住他。对彭德怀、刘少奇、林彪也都是这样……

这里存在两个问题:一个是为什么人们识不破他这个“老一套”把戏?我以为,一开始识破他是不很容易的,但成为“老一套”就不需要多高的政治水平和智慧水平了,问题只是,你绝对地怎么也不会料到他作为领袖会这样坏!这样不讲人格!这样卑鄙下流!会是这样像一个死皮癞脸的下三赖!第二,跪计多端的毛,怎么总是玩弄“老一套”把戏呢?其实,他在具体运用上还是耍了些花样的,只是大同小异,万变不离其宗而已。从哲理性上讲,这是由于,反映本质的现象必然具有反覆呈现性。人们从这里发现有迹象可寻,寻觅出他行为的轨迹,认识到他行为的规律性,这才会对他作出有力的对应。说句老话:往往两个历史过程会出现惊人的相似,惊人的巧遇,惊人的偶合。这种碰巧是常见的,不是偶然的,是必然性的存在形式。这个“反覆呈现性”很重要,如能发现,能紧紧抓住,就会认识:“虎走千里总吃肉,狗走千里总吃屎”,“象牙出自象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并且还能见微知著,不失时机地掌握事态发展的火候,如麦熟一晌,蚕老一时,立秋18天寸草结子,水成冰于一瞬,“20世纪90年代,苏共亡党,苏联亡国。世界上第一个由共产党建立的社会主义国家,一夜之间灰飞烟灭。”(见《苏共亡党十年祭》)同样。今日中共,处处星火,防不胜防,穷于应付,惶惶不可终日,正处于倒台的前夜;这就是中共今天的处境 、。中共高官们当少先队员时的呼号:“准备着,为共产主义而奋斗!”“时刻准备着!”现在改为:“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时刻准备着!”

我们再来对以下的毛的反覆呈现性,加以观察:1959年反右倾机会主义反党集团的斗争,开始于神仙会,与1957年反右派斗争开始于大鸣大放,何其相似乃尔!凭空捏造出彭、黄、张、周军事俱乐部,要他们交代,反党是有组织、有计划、有纲领、有路线的,这与凭空捏造出章罗联盟冤案的做法又是如出一辙。巧中之巧,由神仙会到反右倾是抓住什么战机、借题发挥的呢?是抓住一封信。这和大鸣大放转入反右派抓住一封信,借题发挥,在人民日报上装腔作势发出嚎叫:“这是为什么?”(社论)又是不谋而合(实质是同[为阴]谋而合)。毛说:“把个庐山几乎轰掉了一半”与瞪眼说瞎话,编造右派进攻的形势“黑云压城城欲摧”,从神似上讲,近乎字字相印。斗争对像彭德怀忧国忧民,代表了国家、民族、人民的利益,向危害国家、民族、人民的错误以至罪恶作斗争,是站在历史的正确方面,右派为民请命也和彭一样,代表民意、得民心。毛为扫除彭广泛的社会基础,将反右倾引向下层,又抓出360多万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与反右抓了460多万右派份子(包括中右,最近官方的解密数字)的做法一样,抄袭了反右用的“引蛇出洞”的阴谋诡计。请看《鸿》书中所描写的真情实景:

“四川省负责人开完庐山会议后,带着印有彭德怀在庐山发言的文件回到成都。文件发到17级以上干部,要他们对彭的观点表态。(划右倾却不限于17级以上)

“我父亲已从李省长处听到了一些庐山会议的争论。在他参加的‘考试’会上,他对彭德怀的信作了一些含糊的评论。回家后,他做了一件以前从没做过的事:暗示我母亲这是一个又一次’引蛇出洞’的圈套……。

“在母亲的‘考试’会上,她很惊讶地发现其他许多人似乎都已听到风声。一半以上的同事对彭德怀的信表示愤慨,说他对毛的政策批评是‘颠倒是非’。”(第170页)

“成都市粮食局长和邮政局长曾是彭德怀部下老红军,两人都说同意他们德高望重的老司令员之观点,他们还加上自己在农村的经验来支持彭的意见。我母亲担忧这些老红军知不知道这是个陷阱,如果知道,他们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真是英雄!……支持彭的老红军被扣上‘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帽子,解除职务,下放体力劳动。

“由于许多共产党干部同意彭德怀的观点,清洗‘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运动再次撼动全党上下。这次的教训是:不准对毛泽东提任何批评和意见——即使明显是他的错误。干部们都看到:不管你的职位有多高,也不说你过去的功劳有多大,只要触犯了毛泽东,一夜之间就沦为阶下囚……。”(第171页)这里所说的“教训”是极端消极的,迥异于我所说的“教训”,但,这的的确确是大多数人,甚至于是绝大多数人所接受的教训。唯其如此,人才能昧着良心颠倒是非,如:“一半以上的同事对彭德怀的信表示愤慨,说他对毛的政策批评是‘颠倒是非’。”到底是谁在颠倒是非呀?不仅毛在颠倒是非,而且这些自保的人也在用“颠倒是非”来包庇毛。同样,反右时,因为右派给共产党提的意见据说都是“颠倒是非”,才激起左派们愤慨得“义愤填膺”,几乎要脑浆崩裂而亡!也唯其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多亏这些奉迎毛的左派以癌细胞的速度增殖,毛泽东的阴谋才能屡屡得逞,中华民族才能陷于深重的灾难——共产党自己也承认是“浩劫”

由于毛心太狠、手太辣,虽然把玩弄阴谋诡计搞得炉火纯青,进入化境,但隐藏于伪善背后的凶相已逐渐暴露;极端自私的居心已为人们识破,估计不会有多少人从真心里认为他搞文化大革命是出于公心;自以为得计的鬼把戏已玩得露了馅儿,发生林彪事件后就玩不灵了,人民群众大都识破毛的“老一套”。毛陷于孤家寡人,喟然而叹曰:“是在反对我老毛啊!”

“老一套”的“套”,不是指细节,因为细节有真相有假象,而是指逻辑。一个极端自私的人,出于实现极端自私的动机和目的,能来正大光明的吗?不能,任谁也不能,只能搞阴谋诡计,这便是逻辑。至于把“阴谋”说成“阳谋”,只能表明说者癞皮。我在1957年,当即查了辞典,“阳”字部根本没有“阳谋”这一条目,倒是有“阳奉阴违”、“阳狂”、阳痿”等等。余孽们继承毛的衣钵,鹦鹉学舌——当人们认透毛的本质,说他是“民族败类”时;余孽们油腔滑调,以“民族胜类”相反驳。余孽和主子一样,以为生造一个词头,就可以改变事物的本来性质。不过,这倒是得了毛倡导的无理缠三分的学风之真谛。作为范文,大家记得,毛泽东批右派的文章,写得是何其洋洋洒洒、痞里痞气、咋咋唬唬!现在再来看看:其中有几句算得上不是装腔作势、假大空谬、男盗女娼?而目前中共和与其帮忙、帮闲者的文章,其痞子气、其土大王气,即毛气,可以说是一脉相承、一以贯之,无理蛮缠,理亏气壮,打肿脸充胖子,不管别人恶心,只管自以为得意、自以为得计!

毛泽东的阴谋跪计之危害,使我民族痛心疾首,若不彻底地进行揭发、批判,让人人皆知、个个喊打;否则,共产党定将以之为传家宝!定将继续得逞!定将继续害人成灾。

毛的一切鬼蜮伎俩的方法论,皆根源于其阴谋哲学《矛盾论》。毛泽东关于《矛盾论》之为用,其精义在一个“借”字,我归结为“三借”:一曰:“借刀杀人”;二曰:“借题发挥”;三曰:“借头过关”。

一曰:“借刀杀人”。

这里,毛遇到了两个问题,一个是他要杀的人岂肯引颈就宰?另一个是他要借的刀别人岂肯拔刀相助?毛的招数是,对前者“引蛇出洞”,对后者威胁利诱。具体步骤如下:

(1)先发制人,

毛说自己是“老子不为天下先”,“你打我先不还手,不但不还手,还要退兵三十里。”“我让了你,你还打,那么我也就动手了,你怎么打过来,我就如法炮制,照样打回去。”(51)

事实正好相反,毛一生的重大行动都是为天下先的,战略上都是主动出击、打对方于措手不及的,即如“诱敌深入”,表面现象是敌人先打过来了,其实是你的“诱”在先。这不仅是毛泽东思想,而且马列主义也是如此说:“革命总是进攻的,”毛总是先抛出圈套、先设陷阱、先发制人于猝不及防,事后声称:“不为天下先”,制造假象,欺世盗名。对于毛来说,“欺骗”就是是其阴谋的形成性要素,其目的是把阴谋掩盖起来,把主动出击、蓄谋害人,颠倒成是由于被害、被侵犯才起而自卫,好像他是一只被人欺凌的善良无辜的兔子,只有无可奈何,兔子急了才咬人哩!

反右之前,他将紧握的拳头缩回袖筒去,先装兔子,甚至于还要掬出笑脸装孙子,给对方一点甜头儿,一点儿让步;其实是为了布置好火力网:他允诺知识份子独立思考(这对知识份子比物质利益更具诱惑性),让其鸣放的内容,即整党的内容是反对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宗派主义(这是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敏感的知识份子把它叫做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的“三害”所以,也正好挠到了知识份子的痒处。)。然后又信誓旦旦地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为了让你有100%的安全感,在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毛说:“党外人士可以自由参加,不愿意的就不参加。”随后,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重申毛的话:“非党员愿意参加整风运动,应该欢迎。但是必须完全出于自愿,不得强迫。并且允许随时自由退出。”看!还有比这更保险、更宽松的条件吗?但由于历次运动,特别是刚经过反胡风、肃反运动,杀鸡过多、惊猴过甚,以至千呼万唤不出来。对此,毛的办法是猴不上竿只敲锣。于是有几只猴子出出探探……逐渐成群结队,……跟着下不害怕,……大家一起,跳河猛挤眼。结局是任何人的想像力也达不到的如下情景:说的是“言者无罪”,做出来的是言者家破人亡!

要知朝纲事,乡下问农民。农民说:“知识份子让毛主席当猴子给耍了!”我向一位老农要问个究竟,他回答道:“你们是把书读通了的,怎么会那样说?共产党就是要斗出你们的真话。这样说吧:如果美国人来问你粮食够不够吃,你也说‘不够吃’?”

就大多数右派来说,是这样的。但也不尽然。前面我曾举出的那位守口如瓶的老师,却以“内心歹毒”划了右派;无独有偶,《人民日报》却有一位根本没有言论,而以“骨子里”反党,划了右派。还有我举出过的吴宓和张紫葛两位著名教授的见证,足以揭破毛说的“我让了你,你还打,那么我也就动手了……”云云,是何等地虚伪,以及他的“让步”意味着什么?

装出“让步”是他毒辣的一手,杀人不见血,冤死你,还要你落个“国人皆曰可杀!”这是他的拿手戏,也是“老套子”。1956年,在我的感受中,这一年是没有政治迫害,能静下心来钻研业务、向科学进军的一年,对知识份子说,是少有的黄金岁月。谁都没想到毛泽东会在1957年说:“去年下半年,阶级斗争有过缓和,那是有意识地要缓和一下。但是,你一缓和,资产阶级、资产阶级知识份子、地主、富农以及一部份富裕中农,就向我们进攻,这是今年的事。我们缓和一下,他进攻,那也好,我们取得主动。正像人民日报一篇社论说的,‘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要吹风嘛!他要吹几级台风。那么好,我们就搞‘防护林带’。这就是反右派,就是整风。”(《毛泽东选集》第五卷,475页)刘宾雁是看透了这一点的:“1956年的宽松,显然又是毛泽东在那里搞他的‘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见《毛泽东一手定乾坤》)

庐山会议前的1958年11月第一次郑州会议到1959年4月上海会议,直到庐山会议的神仙会,毛允许批“左”,批评他的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化带来的特困局面。这便是他“反击”右倾机会主义之前的所谓“让步”。

灾难是以让步为先兆的。文革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最大灾难,之前,毛也作了最大的让步:从暂时交权,把他搞的烂摊子交由刘、周、陈、邓去擦屁股;到更大得不可设想的让步是他在七千人大会上,拧着鼻子作了个假检讨。样子是退、是让、是给甜头,实际是酝酿灾难。小让—小灾,中让—中灾,大让—大灾。并且是,如果你接受让步,去尝甜头,就会如民谚说的:“人只见利而不见害,鱼只见饵而不见钩。”所有事实证明,无一例外的结果都是让步使你大难临头!果然他后来一翻脸,就反起单干风、黑暗风、翻案风,……直到文化大革命打倒刘少奇,就是对刘说的“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和其他在“出气会”上出气的人的反攻倒算。

痛定思痛:有没有躲灾躲难的历史经验可资借鉴呢?有:

上策是,根本不上贼船。我上面举出胡适先生,但他不上贼船似乎有某种必然性。我再举出一位年轻时据说是左倾的激烈分子的余纪中先生,他上贼船有极大的可能性。可是,他是一个有大经历、有大见解又有良心的报人,曾亲自目睹斯大林恐怖的大整肃——列宁的战友布哈林等被审的实况。以布哈林曾任《真理报》和《消息报》总编辑这样的布尔甚维克理论家,都被打成托洛斯基右派份子,里通外国的间谍;这绝对是斯大林为消除异己罗织的罪状,其理至明。整个审判必对余先生有极大冲击,让他看到共产党权力斗争可怕的一面,坚定了他毕生反共、笃信三民主义的立场。(参看傅建中怀念三十年代的余纪中:《何处寻行迹》 《芝加哥时报》2002年5月17日转载《中国时报》)这里所以称道胡适、余纪中的主意为上策,在于他们一往直前,无左顾右盼者也。反之,则曰:“人没主意必受穷。”穷者,穷途末路也。

 紫丹:还原“一九五七”

中策是,发觉是上了贼船,毫不犹豫拔腿就跑,切勿耽于幻想执迷不悟,要学司马璐先生走人。“脱去金钩走螯鱼,摇头摆尾不再来。” 

中下策是,已成“塘中之鱼”,要学吴宓教授有个清醒的头脑,听天命,尽人事。特别要警惕所谓的“让步”,不要从“让步”中幻化出“希望”;而是要看清他的“让步”只有三种含义:或是为度过他暂时的难关,或是为骗取人心、欺骗舆论,或是一个陷阱、一颗糖衣炮弹,所以当你一看到“让步”或“甜头”,你就要警醒地意识到:“黄鼠狼要来跟鸡拜年喽!”虽然这已是中下策,总比束手无策,引颈以待,刀快脖子长要稍好些,至于,精神崩溃,胡踢乱咬,辱己卖友,以图侥幸,那就是下之又下,为人所不齿了。

紫丹:还原“一九五七” 吴宓能够活到1978年真正是一个奇迹!

写到这里,看到报载:连战与胡锦涛会谈。会谈不怕你会谈,只是要记住国共交往惨痛的历史教训,并以之衡量你的所作所为,才是上策(始终不能忘记“三民主义,吾党所宗”;千方百计要发挥台湾三民主义模范省之灯塔效应);中策是尽其所能,要指明共产极权应搞政治改革,先民主后统一,如马英九公开声明的“六四不平凡,统一不能谈。”;下策是为虎作伥,与虎谋皮只为壮选举之声势;下之又下之策是,卖党求荣,使国民党死无葬身之地,因而为人所不齿、落下千秋骂名。孙先生创建,蒋先生继承之中国国民党,李登辉、连战等人妄想把它毁在自己手里!难道你们就没有想一想,大中华民国、中国国民党,历经内忧外患而不亡者,何也?无他,只因孙先生立党、立国根正、根深,具有坚韧不拔的生命力之故也。君不见,孙先生的死敌、三民主义的死敌(远非一般敌人),也不敢彰明叫着地反对,只能极尽歪曲孙中山和三民主义之能事;这也说明,我中华民族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优秀民族,绝大多数人是认“国父”的,极少数人认贼作父是大失人心的。尤令人衷心鼓舞的是,喜看年轻的一代,孙先生的青年信徒,甩开一切无耻背叛,重建中国国民党,从此,思想、信仰,变成不可战胜的一往无前的力量! 青年人将使青天白日再现辉煌,更加灿烂!敢问路在何方?重建共和,重建中国国民党,重建大中华民国——三重建并举,乃是历史的必由之路。

(2)再后发制人

从政治(不是军事)上说,他所讳言的“先发制人”,是侧重于阴谋策划,当然也要配合以行动,作用是为“后发制人”创造条件;而他声称的“后发制人”,则主要是大打出手,但暗中谋划也是不可或缺的。先发的是他,后发的还是他,不管先发制人、后发制人,但总归是要“制人”则是一成不变的。我出监狱后,到农村监督劳动,发现农民把毛泽东思想的“思想”当作动词。一位农妇发问:“毛主席不睡觉,夜里也大睁俩眼儿思想?”他还是要睡觉的,只是在醒着的时候,就思想着:如何“制人”?“与人奋斗”,对毛来说就是“其乐无穷!”

在他的意念中,始终在琢磨人、制人、杀人,而在决策中则是从谁开刀,借谁的刀?他发动文化大革命,是从吴晗开刀,由江青跑到上海来借两个文痞张春桥、姚文元的刀。

毛泽东说,吴晗的《海瑞罢官》,要害是“罢官”。嘉靖皇帝罢了海瑞的官,我们罢了彭德怀的官,彭德怀就是海瑞。所以问题就不是学术问题、艺术问题,而是严重的政治问题了。就像右派向党进攻、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向党进攻一样,这次为彭德怀翻案是又一次向党发动猖狂进攻!于是他要发动“反击”,“是你吴晗先动手的嘛!树欲静而风不止嘛!我是不为天下先、后发制人的嘛!”

让我们来揭穿两个老底:首先,是他首倡学海瑞、宣传海瑞,并曾对《海瑞罢官》编剧吴晗、演员马连良予以表扬的。说实在话,吴晗干这差事,全是为迎合主子心意的,不料中计而给主子借了“头”。就连彭德怀也是轻信了他“提倡学习海瑞精神”的鬼话而栽了没底筋斗的。御医李志绥旁观者清,在回忆录中写道:“毛这次提倡学习海瑞精神,和先前1957年他用所谓‘引蛇出洞’法,鼓励知识份子批评党、替共产党整风一样,都是他惯用的策略。”(该书第285页)这层意思,我在前面“引蛇出洞小考”一节中已作过详细的论述。

这在《矛盾论》上的原理是,构成矛盾的前提条件是矛盾双方必须处于共同体中。“引蛇出洞”就是把你调进他布置好的战场里,纳入可以造成你死他活的共同体中。

其次,他这一手叫做:“打了孩子娘出来。”也可算做是“引蛇出洞”。果不出毛所料,批了吴晗就会揪出来他背后的一串儿人马;彭真、邓小平、刘少奇。

文革的开展,正是这样按图索骥的:吴晗—三家村(邓拓、吴晗、廖沫沙)—四家店(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刘邓司令部。

可知,一切都是预谋。毛所谓的“后发制人”不是别的,而只是他“先发制人”的后续步骤。只有这样理解问题,才是抢救了历史的真实:先发,引蛇出洞,毛也;后发,聚而歼之,也毛也。这样才能让毛嫁祸于人、加祸于人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也才能使沉冤得申。

(3)借刀杀人,各个击破

毛所有解决矛盾的方法,可以一言以蔽之曰:”借刀杀人”。既然毛认定矛盾斗争是绝对的而团结一致是相对的,所以总是有矛盾可利用、有刀可借的,就像总是有头可杀的一样。

A,大痞子唆使小痞子

毛说他从马克思主义学了四个字:“阶级斗争”。他对千头万绪的马克思主义道理,也概括为四个字:“造反有理”。他的哲学《矛盾论》就是斗争哲学。他的主要政治手段是搞社会运动,这地方运动、那地方运动,这部门运动、那部门运动,以及全国规模的大运动;大运动、小运动,运动之中套运动。这便是他散布仇恨、搞斗争哲学的展开式。他要在运动中制造矛盾、激化矛盾,让鹤蚌相争,他好玩借刀杀人的毒招,周期性地玩弄挑拨离间,兴风作浪,分而制之、分而治之、分化瓦解、各个击破之。“老毛不死,国无宁日”,此之谓也。

在运动中,依靠的对象就是他要“借”的“刀”,斗争的对象就是他要“杀”的“人”。由于他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情况下,在政治上有不同的“主要矛盾”需解决,所以就会有不同性质的运动和不同的人来充当打手和被打倒者。单从打手来说,从土改中的“革命先锋”,到文革中的“红卫兵,造反派”,所有运动中的积极份子无一例外都是“痞子”。例如在反右运动中,把“言者无罪”的许诺变成以言治罪的恶魔丑行,本来是毛泽东言而无信、自食其言的一贯行径。可痞性十足的郭沫若却把“言者无罪”说成是“无罪者言之无罪。”无怪乎大陆知识份子把他定为“四大不要脸”之首。

当然,首上有首。《人民日报》1957年7月3日,登载严信民的文章说:“(1948年夏天)有一天上午,我专程到九龙章伯钧寓所去谈话,有李健生(章妻)在场。我介绍了解放区情况,谈到各种政策,最后谈到统一战线,谈到周总理对他的期望。我看到章伯钧的脸色苍白,他猛然站起身来,颤抖地喊叫:‘毛泽东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流氓。’”

《人民日报》8月11日登载吴晗揭露说:“1949年政治协商会议召开之前,罗隆基到北平,毛主席和周总理都接见了他。现在有人揭发:罗隆基见毛主席之后就对他的朋友说:‘毛主席这个人很厉害狡猾,比历代统治人物都凶。’“

当时我24岁,虽已划了右派,但喝共产党的迷魂汤,对毛的盲目崇拜还未醒过来,故读到对毛的这样评价,简直吃惊得目瞪口呆。于今,所有事实都已再清楚不过地证明,毛是大小痞子的总头子,所谓“政治运动”,就是痞子头子唆使大小痞子去进行群体屠杀;农民杀地主,革命杀反革命,老粗杀老细(焚书坑儒)、左派杀右派,左倾杀右倾,文革派杀走资派,造反派杀保守派……如果毛说,知识份子是附着在五张皮上;那么,他自己呢?以我看,他是附着在痞子上:“痞之不存,毛将焉附?”人们之所以把他搞的运动定性为“痞子运动”,是因为痞子在里面起主导作用,即矛盾的主要方面。这也正符合了痞子哲学《矛盾论》的原理: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决定事物的性质。毛还说过,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就是事物的本质。

B,激化矛盾和制造矛盾

比方说土地改革,你凭白无故没收人家的土地,就已经伤天害理,为什么还要杀害300万地主呢?这纯粹是为了制造矛盾和激化矛盾,最终目的是要借农民的刀杀向国民党,并且促使农民踊跃献刀。事实正是这样:“分了人家的田,杀了人家的人,国民党回来你们还会有活路吗?”所以,一亩或几亩地换一个或几个儿子,喊着“保卫斗争果实”,去迎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反右也是如此:鸣放期间,全国上下,各个单位,都在帮助党整风,那些共产党的官僚主义分子、主观主义分子、宗派主义分子、教条主义分子、腐化堕落分子……被“帮助”得如上了热锅的蚂蚁。正在走投无路,叫苦不迭时,毛一声“反右!”令下;这些共产党人应声回答:“得救!”,遂怀着百倍的愤怒、千倍的仇恨,手执钢刀直刺右派份子胸膛,红刀进去白刀出来。到了文革时,对待刘少奇,也是如法炮制,故伎重演。所以,《矛盾论》应该叫做“制造矛盾”论。挑拨离间计和各个击破是毛的拿手好戏。

邓小平继承了毛泽东思想科学体系的衣钵,用激将法把人民子弟兵激怒得用履带卷起学生的血肉之躯,用机枪射出成排的子弹在学生血肉之躯里爆炸开花!以达到杀20万,保共产党政权再苟延残喘20年之目的。在《中国思想运动史》中,是这样记载着邓小平这段思想史的:“显然,只有把事情弄到用战争解决问题的程度,才能玉石俱焚,才能把政治对手一网打尽。应该说,这才是真正的‘有计划的阴谋’。”(页398)

C,杀人不见血

毛跟李志绥说:“这次一整,可能整出几十万个右派吧。我们还是老办法,一个不杀,一开杀戒,类似的就都要杀掉,就没有界限了。这一条还是延安整风时定下来的。”(51)天呀!“言者无罪”变成了有可杀之罪,只是皇恩浩荡,才没有“一开杀戒,类似的就都要杀掉”。我对毛的宽大政策是深有体会的:在文革中,一打三反时,我的一位右派老师(我划右派的条件之一,是对划他右派表示不满,说他是个大好人)被“宽大处理”。造反派引他的例子动员我交代“罪恶”时,,说:”他犯有‘恶攻’(恶毒攻击毛主席、共产党、社会主义)罪,本该枪毙,但他坦白的好,竟免于刑事处分。”你再也想不到他犯的什么“恶攻”罪值得枪毙?原来是他画的毛主席像穿的是单衣;而画时是冬天,所以他是居心叵测,想冻死毛主席!

李医生对毛的话的理解是:“也是那时我才真正了解被打成右派会有什么样的遭遇—许多人被撤职,送去劳改营‘改造’,摧残致死。毛总是毫不留情地打击他的政治上的敌人或对手,谁敢于冒犯他的,无不家破人亡。他说不杀人,可是‘改造’带给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无非使人更加痛苦地走向死亡世界而已。”(53)

我以身受、目击,来为李医生的见解作证。当把右派赶进劳改营的时候,正值由于反右而带来的大跃进方兴未艾之际,黑夜白日连轴转,大放卫星。你想人会给累到什么样子呢?别人我不说,举我自己一个例子,我解大手时都禁不住要打盹,仰脸朝天坐一屁股屎才被摔醒(实际还带几分呓症)。再加上饥饿难忍,可以说,全国的大饥荒提前降临到劳改队。由于超限度的疲劳、饥饿和拔白旗、扫暮气,反对消极怠工、装病论堆的文武带打的运动,以及不是一两天如此,而是遥遥无期,因而自忖熬不出头的沉重的思想包袱,等等因素,知识份子累死、饿死、病死、寻死上吊投河奔井者如秋木落叶萧萧下;报载,社会上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高潮滚滚而来,元帅升帐、卫星上天,右派份子却是发了疯似的掀起死亡高潮!埋都埋不供。可悲可叹的是,有的右派死后还怀揣着对党表忠贞的遗书,有的党员右派把身后的几角钱当作“最后的交党费”。他忘了他已被开除了党籍。

毛何杀人哉?饿死者岁也;累死者缺乏锻练也;病死者天命也;死于非命者自绝于人民、自绝于党也:即便是不服改造而遭枪毙也者,一曰:自作孽不可活,再曰:非我也兵也。毛主席总是有口可借、有刀可借的。毛泽东从来不曾杀过“伯仁”呀!林昭、冯元春、刘士弟、储安平、刘少奇、周恩来、彭德怀、贺龙、陶铸、张闻天、李立三、邓托、吴晗、田家英、傅雷、老舍……认真把名单列下去,可以列出成千上万,上十万、上百万、上千万!这些都是毛泽东不曾亲手杀过的“伯仁”呀!再拿延安整风说吧,真的“一个不杀”吗?许多回忆录写出许许多多血腥的场面,令人惨不忍卒读。这些作者们侥幸没有被杀,他们不称自己是“虎口余生”、“劫后余生”、“法西斯屠刀下的余生”……如陶铸的夫人曾志却称自己是《一个革命者的余生》。这些余生者都保持了革命的“纪律”,把灾难制造者,归功于康生,极少数人提到彭真,只有个别人指出祸根、因而做出“有损”的事情;相反的一端是,甚至有人不避恶心而为婊子大树牌坊,说什么如不是毛主席如何长、如何短,那就更不可设想了……这样形成的主旋律。就是常态下的党文化。

D,借斯大林的刀

我在网站上读到一篇中国外交家的演讲,他是曾任联合国副秘书长、驻英大使的冀朝柱。我大致判断他是一个对党对国有责任心的人。他批评毛一开始执意“一边倒”,而拒绝了与美国建交的现实可能。“按照毛主席的话说,先扫净房子,然后再请客。现在建交不建交不是大事。先把国内肃清反革命、土改都搞好了,以后再说。这样就是中国本来可能一开始就跟美国正式建交,如果当时这样的话,可能中国发展得更快。因为那个时候苏联的斯大林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两个超级大国,我们在中间,是很好的,但是由于主席这样做,使很好的机会就失去了。”并且他从“美国表示对中国内战不干预”,断定当时即可收回台湾。

难道说,这样好的事你冀朝柱先生能想到,给猴掰眼的毛泽东反而能笨蛋到打不清主意吗?问题在于你们两个人是同“党”异梦:你做的是强国梦;他做的是独裁梦。所以他一心一意僵持“一边倒”:“走俄国人的路,这就是结论。”若依你说的去做,那便要走英美的路了。虽然共产党曾大声疾呼过,中国要实行英美的民主政治;那只是投像你这样的知识份子们之所好,居心骗你上贼船而已。毛泽东自己在1945年10月9日,答英国记者甘贝尔时说:“‘自由民主的中国’将是这样一个国家,它的各级政府直至中央政府都由普遍平等无记名的选举所产生,并向选举他们的人民负责。它将实现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林肯的民有民治民享的原则,与罗斯福的四大自由……”今天右派的鸣放也未超出这点。兹再摘录数则《新华日报》,以资印证:

“这说明英美在战时也还是尊重人民的言论出版等民主自由。英美两大民主国家采取这些重大措置,正说明英美两国是尊重和重视……其他党派和他们所代表的意见和和力量的…。。同时,(他们)也有一些批评。他们的批评对不对,是另外一回事。这种民主团结的精神,是值得赞扬和提倡效发的……全国各党派能够融洽的为共同目标奋斗到底,这是英美的民主精神,也是我们极应提倡和效法的。”(1942年,8月29日)

“单说英美吧。英美是民主国家,这是人人公认的。英美人民有各种民主权利……为了国际的地位,必须从保障基本的民主权利开步走。恐惧是懦夫,疑虑是自私,反对便是倒行。我们再度呼吁:保障人民的基本民主权利。( 1944年2月1日社论)

“我们尊重并且愿意接受美国朋友善意的批评和建议,正如我们对孤立主义提出批评,应受到尊重一样,这也是从彼此激励互求进步以加强两国人民的合作出发的。我们丝毫不心存疑惧,认为美国朋友的批评是对中国内政的干涉”。(3月15日)

“可见民主和言论自由,实在是分不开的。我们应当把民主国家先进的好例,作为我们实现民主的榜样”。(4月19日)

“像林肯总统和罗斯福总统那样的民主的政治生活中产生的领袖,是虽在战时也一点不害怕民主制度的实行的。他们不害怕民主的批评和指责,他们不害怕人民公意的宣泄,他们也不害怕足以影响他们地位的全民的选举。他们不仅不害怕这些民主制度,而且他们坚决地维护支持这些民主制度,因此他们才被人民选中了是大家所需要的人。”(11月15日)

“年青的民主的美国,曾经产生过华盛顿、杰弗逊、林肯、威尔逊,也产生过在这一次世界大战中领导反法西斯战争的民主领袖罗斯福。这些伟大的公民们有一个传统的特点,就是民主,就是为多数的人民争取自由和民主。美国现在是反法西斯战争中联合国四大主要国之一,担负了彻底消灭法西斯、消灭侵略、建立世界永久和平安全的重大责任,从美国的革命历史,从美国人民爱好民主自由的传统精神,从美国人民的真正利益,我们深信美国将继续罗斯福的民主政策。不会忽视世界各处,尤其是中国人民的声音,人民的要求。”(1945年7月4日)

“一个民主国家,主权应该在人民手中,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一个号称民主的国家,而主权不在人民手中,这决不是正轨,只能算是变态,就不是民主国家……不结束党治,不实行人民普选,如何能实现民主?把人民的权利交给人民!”(9月27日社论)

这是共产党自己说过的话,毛泽东把在1957年重复过这些话的知识份子都划了右派。就是在现在,谁要再重复这些话,轻则算是自由化言论,重则判为颠覆罪。问题在于,毛共要借斯大林这把刀子,斯大林的血腥屠杀,受到赫鲁晓夫的揭露,苏联人称他为“暴君”、“刽子手”、“罪犯”。可是,毛泽东说:“你们不要这把刀子,我们要拿起这把刀子,我们要充分利用这个武器。你们苏联反对,我们不反,我们不但不反,我们还要拥护。”(《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第111页)

邓小平说:“斯大林严重破坏社会主义法制,毛泽东同志就说过,这样的事件在英、法、美这样的西方国家不可能发生,”(《邓小平文选》二卷第293页)可见毛打内心里不是不知道冀朝柱所说的道理—英美的民主制度优越于俄国人的共产制度。但,他要的是斯大林的刀。真地说起来,杀人魔王斯大林在毛泽东面前,也只能算是个小巫

所谓“借斯大林的刀”。,就是指共产极权制度,无产阶级专政制度。也就是国家绞肉机。因为,“无产阶级专政就是领袖个人专政,”所以也就是维护毛泽东个人的绞肉机。上面提到的那些被害人,就是都被投进了这种机器里。有些人把毛反苏认作是他的民族气节,甚至把他视作民族英雄,实在是天大的误会。他反对的不是苏联,而是苏联和世界共运中的反斯大林主义,他始终坚持“一边倒”的原旨,现在的“一边倒”就是倒向斯大林的尸体,维护他最黑暗、最残暴的阴魂在中国不散,在毛泽东身上借尸还魂。斯大林的刀子并不是单个一把刀子,而是一台国家机器,隆隆作响的绞肉机。毛反的是赫鲁晓夫丢刀子,这个鬼名堂叫做“反修”。这只能说明他反动透顶,与民族主义不沾边!

并且,毛泽东要和赫鲁晓夫争夺对斯大林世界人民领袖地位的长子继承权。为此,在国内搞大跃进、人民公社化,发疯地要创造奇迹,超英赶美,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社会;在外交上批王稼祥的“三和一少”,举起反帝、反修、支援亚非拉第三世界革命的大旗!这一切都做到利令智昏的地步;刮得人民全国规模地一贫如洗,饿殍遍野;想借第三世界的刀杀向帝修反和拥戴自己做霸主,但却往往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借敌杀己和以毒攻毒

这里是指他向敌人借刀,诸如策动当时正在剿共的张学良发动西安事变;拉拢旧军阀冯玉祥、龙云等为共利用而与政府捣乱;唆使大文阀 鲁迅、郭沫若等乱起哄,使国无宁日。大凡在国民党内部进行的策反工作都属此类:李济深、蔡铤揩等的反蒋;程潜、李宗仁、吴石等的吃里趴外;宋庆龄、何香凝等以极左面貌出现……

进一步说,所有统战工作,也都属此列:在大鸣大放中“表现最恶劣”的民盟,其实是在反蒋中为共产党“火中取栗”最勇猛、最激进的一个知识份子政团;又如在文革中,联“美帝”反“苏修”;现在拉拢华侨、台湾国民党亲民党、外国见利忘义的政界商界人士和分化瓦解民运等等。都是拉一批打一批、用明天的敌人来打倒今天的敌人……作的都是这篇借刀杀人的文章。

在大陆社会中、企事业单位中、在几乎接连不断的运动中、处处充满了人斗人、人暗算人、人出卖人。就是毛作的概括:“八亿人口不斗行吗?”另有一句与之相补充的话,既真实、形象,又令人不寒而栗:“别看我们现在坐在一条板凳上,一亮底牌,我们就是敌我矛盾!”即便就是夫妻在一个被窝中,一掀被子就可能是敌我矛盾。毛泽东在任何角落里都可以两面借刀。

在敌对群体中,以毒攻毒这一手来得更毒。康生曾道破其中秘诀,就是,给老鼠屁眼里塞进豆子,缝住,憋得它们实在受不了了,就会互相撕咬。(参见电视剧《吴玉章》)我对此深有体会:在劳改队的时候,这些右派们动不动就破口大骂、大打出手;互相揭发、争相告密,好像都是红眼仇人。我当时想起曾读过的《王若飞在狱中》,实在有点佩服人家左派为理想而奋斗的精神; 诅咒右派“真不是种东西!”

我当时根本没想到“这都是毛泽东糟蹋的,这都是共产主义糟蹋的。”(牟宗三语)。也不知道这是康生(共产党)的诸如此类的毒招使中毒者毒气横生。在劳改队的加工厂,制酒车间,有些埋在地下的大缸,缸口与地面平,许多硕鼠落入缸底,缸表面很滑,它们拼着死命望上蹿,一蹿几尺高,一鼓作气,再衰三竭,当他们绝望之际,便开始互相咬得叽叽叫、血淋淋,死而后已。现在想起来,康生的毒招原来是来自仿生学呀!他们对人洗脑,即,对人进行“从人到猿”的思想改造,把人们(很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都返祖为生物了。人类利用瓢虫杀蚜虫、抹碘酒以杀菌;共产党把这种借力使力的办法变成借刀杀人,用于人类自身,通过阶级斗争,让同类相食、相残、相杀。!《矛盾论》上明明说:“解决不同质的矛盾,要用不同质的方法。”——怎么能把这种达尔文主义用之于人类社会呢?《矛盾论》在毛手里变成了人吃人的哲学。

反右时,各民主党派互相揭发,右派之间互相揭发,右派家属、亲友与之划清界限,等等,都属此类。

共产党内部的派系斗争也是“人吃人”的性质。令人诧异的,是辛灏年先生经过考证而指出的下面的“历史的事实”:

昔日,中共李立三的江苏省委竟能够为了激发武装暴动的“革命激情”,而如此大批地杀害自己同志;此时,中共的王明,为了捍卫他自己刚刚到手的权力,又将会怎样地“借刀杀人”呢?

先看当时的中共中央领袖王明是怎样向他的俄国主子“汇报”的。王明在他给共产国际的汇报文件《关于四中全会前反立三路线的经过》一文中,曾明确地写道:“罗章龙把一切托陈,被开除,来历不明及我们一部份同志几十人在一个旅社开会反党,使我们25个同志,林育南、李求实、何孟雄等在上海被捕牺牲。上海东方旅馆25人被破获是罗章龙派王拙夫—唐虞告的密。”

按照王明的话来判断,就是25位共产党员在东方旅社被捕一事是共产党自己告的密,并且告密者是反四中全会的首领之一罗章龙“同志”。但是,台湾的中共党史学家王建民,却在他的《中国共产党史稿》中卷,第99页,引用《中共透视》第144页的材料,同样明确地揭露说:“关于何孟雄被捕,乃陈绍禹之告密”。而陈绍禹就是中共领袖王明。

辛先生对此进行了科学的考证,得出了可靠的结论:“综上所述,事实就是,以何孟雄为首的中共四中全会反对派,在他们于1931年1月17日于上海东方旅社举行‘全总党团’反对四中全会的会议时,恰恰是因为中共自己的告密,才遭遇了国民政府的逮捕。”(《所谓左联五烈士(下)》,《黄花岗》季刊总第5期第128页)

是王明告的密,没有错;并且是坚决充当米夫和王明的狗腿子、因而首次当上了中央委员、中央组织部长的康生(赵容、土地老爷,都是他的化名)干的。《毛泽东与康生》一书作者巴彦泰先生查询出线索:当年在中共中央职工部部长刘少奇身边工作的张琼,在1979年4月回忆,当时人们都在议论:“有的人值得怀疑,何孟雄他们被捕了,为什么土地老爷安然无恙?”有一天,几个湖南老乡在刘少奇家聚会,张琼遇到谢觉哉,谢当时曾是中共中央办的《上海报》的负责人,他十分感慨地说:“人心隔肚皮么!孟雄他们被捕,为什么赵容却很安全?我百思不解。”

关于何孟雄等人被捕究系何人告密,还有其他方面的材料。

吴滨沭原是中共党员,1930年8月被捕后叛变,当了国民党中统特务。1949年以后,被中共公安机关逮捕关押。1967年11月吴在交代材料中说:“1931年1月,我在国民党龙华警备司令部里,碰到何孟雄、林育南、李求实、龙大道、罗石冰等人,何、龙和我以前就认识,罗与我关在同一牢房。”“据何孟雄、龙大道、罗石冰讲,他们被捕是党内有人有计划的陷害,是利用敌人屠刀屠杀他们。”“他们一批人何年何月入党,工作简历,甚至连本人都记不得的细节,敌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没有党内人告密,是不可能掌握那么详细的材料的。”“他们到龙华司令部以后,每人只提审过一次,只是核对一下材料。”“所以这是一个叛徒告密的问题。”当时能掌握何孟雄一批人历史情况的绝非一般党员。康生曾任江苏省委组织部长、中共中央组织部秘书长和部长。吴的这个交代材料写于1967年,那时康生掌握生杀予夺大权,即使他知道,也不敢点出康生的名字。然而另有一个中共变节者,早在1933年自首声明中,就直接说出了是康生出卖了何孟雄等人。

这个人是王云程,担任过上海工联党团书记、中共江苏省委书记、共青团中央书记。1933年2月24日在其自首声明中写道:“共产党内在其派别斗争中,经常使用暗杀或告密手段,借刀杀人,,如何孟雄等20余人都死在赵容(即康生)等所领导的赤色恐怖之下。”还有很多人在自首书中直接点名赵容在1930年“被捕叛变”、“出卖同志”。外国有些书刊也有所披露。1972年,莫斯科思想出版社出了一部名为《苏中关系》的书,作者是奥*博*鲍里索夫和波*特*克罗斯克夫。该书内有这样一段话:“30年代初由于康生参与的背叛活动,上海的共产党人遭到镇压,使党受到重大损失。”(详情,请参阅《毛泽东与康生》)这是共产党借国民党的刀,来替他们消除异己。

再看毛泽东是怎样借国民党的军队来消灭张国焘的军队的?司马璐在《中共历史的见证》中写道:

张国焘原来打算西进,红四方面军遇黄河对岸大雪封山,只好北上。9月13日,“毛派”中央电张国焘表示“十分佩服与欢慰”。10月一四两个方面军在贵宁会合。周恩来赶到同心城局”欢迎”张国焘,随后就挟持张国焘于旺堡,再转保安、毛周又以张国焘的名义调动四方面军,直接指挥徐向前、陈昌浩继续“西进”,待九军、三十军相继渡河后,毛又电令其余部队留原地迎敌,因此,已渡河的红军陷于孤军苦战。11月10日,中央军委将河西红军正式命名为西路军。建立河西根据地。打通新疆,连接苏联,原是张国焘的构想,为毛周所反对。现在这个张国焘的“西进路线”却成为毛周用来消灭四方面军的手段。1937年3月,渡河的红军从两万两千人,打到只剩几百人逃到新疆。张国焘留在陕北不断接受批斗,毛周联手打倒张的目的总算达到了。(页513—514)

司马璐还说,组织上对我们说:“当发现一个同志不可靠的时候,最好是能通过敌人的手把他干掉。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既可以为我们组织上除去隐忧,又可以增加我们的政治宣传资料。否则的话,只好我们自己动手了。”(页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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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红朝最大『功臣』──刘斐

  在我国近廿年来,能以战略家的姿态出现,而且实际掌握作战枢机,在国府,敢与蒋先生为战略乃至军事指挥问题,面红耳赤的争论;在红朝,可与毛泽东、朱德之流,畅论军事问题的人,可说只有刘斐一人。同时,也就凭了他出卖国军战略上整个的布署和作战计划,致使国军虽然拥有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