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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大潮与粮荒风雨欲来?北京弃追GDP改推“六保”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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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8年美中贸易战之初,中共首度提出「六稳」,包括稳就业、稳金融、稳外贸、稳外资、稳投资以及稳预期。如今为因应疫情冲击,中共调整社经发展任务,将「六稳」强化为「六保」,并且取代「十三五规划」中GDP成长的目标。

疫情持续重创全球经济,对原已急速下行的中国经济更是雪上加霜,中国复工复产面临难关,失业大潮风雨欲来。在此危急关头,中共政治局4月17日召开会议,重点是将「六稳」转为「六保」,即「保居民就业、保基本民生、保市场主体、保粮食能源安全、保产业链供应链稳定、保基层运转」,以维持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在此「六保」当中,中共特别关注大规模失业以及粮荒之严峻形势。

以「六保」取代经济目标

中共官媒《人民日报》于4月24日报导,今年是中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十三五规划收官之年,更是脱贫攻坚决战之年,然而突发的肺炎疫情带来严峻挑战。

日前《路透社》也引述前中国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贺铿所言,习近平主持中央政治局会议时,删除了「努力完成全年经济社会发展目标任务」,不再提「确保实现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战脱贫攻坚目标任务」,改为强调「六保」,显示中央已经以「六保」取代十三五规划对于GDP成长的追求。

十三五规划原本重要指标之一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也就是在2010年的GDP基础翻上一倍。曾任中国国家统计局副局长的贺铿指出,这就表示今年GDP增速至少要到达5.6%,然而今年第一季GDP与去年同比剧减6.8%,今年确定已无法达成原订目标。贺铿并且强调,「不要不着边际、不切实际去考虑增长速度问题,只要就业稳住,经济增速高点低点,就没什麽了不起的实质含意。」

此外,中国GDP与去年第四季相比萎缩9.8%,降幅更大,这是从1992年开始发布季度GDP以来的首次下跌。贺铿认为中国经济最主要的问题是复工复产以及恢复就业,刺激消费应优先于刺激投资,并且提醒当局「中国槓杆率已很高,财政赤字不宜增加太大。」

投资银行瑞银(UBS)日前估计,中国今年第一季约有6,000万服务业者以及2,000多万工人失业或无法复工,远超过2008年金融海啸时期的2,000多万失业人口总数,也抵销了过去两年的新增就业总数。

缺粮恐慌蔓延多省

在疫情冲击生产活动的同时,粮食耕耘、产销与製造也受到严重冲击。中国多省人民唯恐今年缺粮,近来竞相抢购粮油,中共官方虽急于「闢谣」,但所谓国家储粮以及地方储粮统计数据皆难被採信,存粮贪腐与粮仓失火消息频传,在缺乏社会互信的乱局中,仍难平息抢购之风。而原本未列入「六稳」的「粮食安全」赫然被纳入「六保」,也特别引发舆论关注与臆测。

在此高度敏感的紧张时刻,恰巧甘肃省临夏州委办公室秘密文件于4月1日曝光,内容为督促当地官员开始「全力储备粮食、牛羊肉以及油盐」,并且「引导和动员群众自觉存粮,确保每户储备3至6个月的粮食,以备不时之需」,而此事件恐怕只是全国缺粮恐慌的冰山一角。

做为全球最大粮食进口国的中国,对缺粮的恐慌其来有自。除了中国粮食生产供应濒临危机,且长期仰赖的周边进口国,例如越南、泰国、哈萨克、俄罗斯、吉尔吉斯和马来西亚,近期也纷纷限制粮食出口,国际小麦和大米等供需失调,价格波动频繁。

深受中共当局影响的联合国粮农组织,于3月31日发布声明,警告各国粮食贸易限制措施可能引发对食品安全不必要的担心,进而引发一连串出口限制,导致全球粮食市场供应短缺。

另一方面,台湾农委会主委陈吉仲则于4月14日的「挺农民渡难关」纾困振兴方案记者会中提醒,3月底中共当局在全球收购稻米多达5,000万公吨,值得国人关注。对照中共在欧美疫情大爆发之前针对口罩、手套、防护衣、消毒液、快筛试剂等防疫物资,发动组织战在全球大扫货,多国出现防疫破口、付出惨痛代价,陈吉仲此提醒相当及时。

在疫情危急情势下,中共中央将力保粮食安全纳入「六保」国策,已经显示粮荒问题迫在眉睫。其实究诸「六保」,就业与吃饱是重中之重,这两大项如果满足不了,其他的主张只能沦为聊以壮胆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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