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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的报纸旧闻

  • 历史
数万港人再上街头抗争反对“港版国安法”

 

1948年9月16日沈阳《和平日报》报道

酒足饭饱  壮士自杀——血溅于家馆

   (本报讯)小西区惠工街一段电车路旁第一商场兴游园于家馆内,昨(十五)日午后四时许,有一军人顾客身着士兵服装,胸前佩有“九四三四”部队符号,迳走进该饭馆内,遂坐于第一号小单间内,叫炒肉一大盘,白酒一壶。饭毕于四时三十分许,突以其自己所携来之手榴弹自行拉响,迨该饭馆跑堂夏殿起听响后,乃急往该号查看,见该士兵业已被炸身死,前胸炸乱,五脏溢出,血花溅满四壁,桌椅具遭损毁,为状极惨,后经报告该管派驻所后,五分局司法组东区宪兵队,警局鉴定股分别赶到现场,经地检处查验结果,已确认自杀无疑,当令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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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9月16日沈阳《和平日报》报道

沈阳城防固若金汤  肃清匪谍具有信心

     ——对市内散兵游勇严加整饬胡家骥昨招待新闻界发表谈话

   (本报讯)沈阳警备司令胡家骥,昨天下午三时,假铁路宾馆举行茶会,招待本市新闻界,报告警备部自改组 以来各种情形。……(一)沈阳城防工事构筑……预定十月间完成,现正加紧构筑中。(二)平抑物价方面:自该部与市府警局、宪兵队等组织经济会报,并以市府警局宪兵队为中心,成立经济检查队,……每天平均冻结食粮,及检举违反经济政策者甚多,故沈阳经济紧张期已过。(三)治安方面可分为:1,处理七月间之学潮……2,处理八月间铁路局工潮……3,肃清方面,现正会同各有关方面严格执行……4,处理盗匪小偷情形,……全市已加强岗哨,增加夜岗五百五十余处,连前共计七百余夜岗……5,整顿军风纪方面:……取缔散兵游勇后荣军等官兵二千五百名……

 

1948年5月22日《观察》报道

离开沈阳经过共区走到锦州       

    ……沈平班机通航之后,一般达官显宦都纷纷遣送眷属,飞机黑票以金条计算;购票真比登天还难……从沈阳到关内的交通,除掉沈平间的航线外,陆路便是从沈阳搭车到新民,然后沿铁道线经大虎山、沟帮子、到锦州,或从新民经柳河沟、半拉门、黑山、北镇、闾阳驿、十三站、大凌河到锦州,然后搭车去平。……

    我于四月十八日同两个学工的朋友自沈阳动身。由沈阳开往新民的火车,每天都载有五六千人,车厢拥挤得像沙丁鱼罐子似的没一丝空隙……车道两旁除掉荒废着的田地,便是房屋的废墟,颓垣残瓦,满目疮夷。

    ……由新民到柳河沟是国军防地……每家都驻有军队,要柴草粮食之外,衣服家具,也给敛了走。人们若稍露不快之色,便有通匪嫌疑。

    ……出柳河沟西行,便进入了真空地带……那天阴雨蒙蒙,路上尘土还少,然而行不数里,便被前面四五个骑马持枪的汉子截住去路,大声喝道:“你们算运气不好,碰上俺们了,给俺们队长凑点零化钱罢,”于是叫众人掏出钱来往一只麻袋里放,听说不多久就装了满满的两麻袋。

    ……绕阳河是共区的入口,并无正规共军驻守,由农民会维持治安。土地已分配完了,人们已开始了春耕,食粮较沈阳便宜一半。店家对我们说:“在解放区,就是手托着流通券也不会有人抢的!”我们在绕阳河总算过了一个恬适的夜晚……

    路上偶而碰到一两个带红箍的八路军骑兵,他们对行人连看都不看一眼,便奔驰而去了。途中时常见到农人拆除枕木劈作劈材。插着小红旗的八路军生产车来往运送粮草。……

    到大虎山时,天色尚早,醒目的标语随处可见,此地吃食较沈阳要便宜三分之二,秩序也较安定,旅馆都有公定价格……黑山已是中共的后方,所以进城出城没见到一个岗哨,城内尽是卖吃食的,关了门的商店,据说都是洋货铺。……我们到闾阳驿的时候,镇上正大敲锣鼓,一个头戴纸糊的高帽子的汉子,站在木板搭成的台子上向众人坦白自已的罪状。……

    从大凌河南行,又见到了矗立山巅桥头的碉堡,和那些密密层层的铁丝网。穿着臃肿的棉军装的兵士哼着小曲,无精打采的在街头漫步。老百姓带着满脸的不高兴,一锹一镐的挖掘濠沟。……

    锦州市外围绕着好几道铁丝网,进“卡子”,行李被翻了个仔仔细细。……锦州市况非常冷落,人们没购买力,大商店纷纷倒闭……街上除掉由沈进关的难民外,就是刚从关内开来的军队……在锦州,使人精神上感到万分紧张,处处是战时状态的感觉。而生活的压迫,亦并不轻多少……(高超)

 

1948年10月15日 西安《西京日报》报道

悲惨的长春!

洪熙街是难民的鬼门关 白骨盈野无异死猫死狗

   (本报沈阳一日航讯)据由长春逃沈者谈:长春正如浪花冲击之孤岛,坚持屹立。自五月二十四日残共与蒙古,朝鲜,联合武力在长春周围加强围攻,机场失守,飞机不能降落,市内米价遂告上升。民众只有找野草,瓜花,豆秧,树皮来充饥,一边卖去箱底,换取米粮,豆饼,酒糟一类的东西配合吞食。糟糠豆粕,树皮之类,原非人食,食之不仅有碍营养,且患消化器病,以致普遍性眼疾与胃肠炎,广泛发生,身体日渐瘦弱,蓬发污面,终至相继倒毙僻巷颓垣,陋室沟壑之间。长春人正在如此扮演着空前未有的惨剧中的主角。

    ……

 

1948年9月27日《南京日报》报道

四行孤军沦落为丐

    平日,坐车经过苏州河,那四行仓库仍屹立着俯视行人,墙上累累的弹痕,像无数个眼睛,深沉沉地瞪着胜利国度的萎靡国民,一想起当日杨惠敏献去的国旗招展在刀山剑阵中的日子,想着顽强的八百个人——是的,八百壮士!

    而壮士是最容易落魄的……何况我们这八百位很多是不单黄金没有,而且“枕戈待旦”的钢枪早也已交回国库去了的。铁没有一根,最多只剩老命一条。

    这便是所谓“解甲归田”。甲,是早就解掉了的。而大半却无田可归,或有田不能归……“复员”了三年,流落在苏州河边的一些孤军们如今是怎样维持和保存他们从炮火下剩余的生命呢?

    让我姑且做一次文抄公,剪贴几条报纸的标题在下面——《复员三年,四行孤军“复员”为丐》,《丈夫为国捐躯,妻子行乞街头》,《母老子弱,苏州河畔壮士推板车》,《夕日冲呀杀呀!如今杭育杭育。孤军放下枪杆扛行李!》,《谁杀死全家,孤军遗族你们饿毙》。

    够了!但仍要补多一条,是大字号眉题《国家不要你们了?》——但他们却是要国家的,因为他们终究是中国人,而且曾经为中国打过仗。

    ……献旗的杨女士就在大后方以骗案被捉将官里去,而三年前“投降”了的武士,血腥的刀又挂上腰间了!

    八百壮士,是的,曾经给编做歌唱过,曾经写成过小说,曾经拍摄过电影的他们,十年来总应有着每个不同的遭遇或结局吧?

    ……但其实,这些都是不必大惊小怪的,这正是一种写照。(梅空彦)

 

1948年12月25日 天津《大公报》报道

冷落度耶诞——瑰丽的耶诞树绝迹了  人心像天象那样阴沉

   (本报讯)二十四日是耶诞除夕,大多外侨在空前冷落里度过他们本应狂欢的节日。中街一带的大橱窗里今年已看不到瑰丽的耶诞树,由于宵禁限制,许多俱乐部在下午六点以前便纷纷停业了。义顺和、起士林这些洋点心铺往年总要卖出上千的大蛋糕,今年不过做五、六十个而已。炮火喧天之下,谁也没有心情顾到这些事情。整日阴沉的天空,傍晚开始飘雪,气温也降到零下三度,多少瑟缩街头的难民,在感受无家可归的惨痛,一般人心也正和天象一样,沉重而寒冷。

   (本报北平电话)北平穿上戎装,昔日风光绮丽的古城今日已变为森严的堡垒,而晴空白鸽翱翔,散布着宁静的声响,围城内的耶诞节外国人仍然很有兴趣,耶诞树以一块鸡蛋糕的价钱一扫而空,中国人陷在生活的苦井内,天气不太冷,但一天的奔波已不足糊口了。

   (本报上海二十四日专电)耶诞前夕,此间一般物价都呈涨势,但也有例外,即耶诞树销路极坏,不但没有加价,树商希望减价脱手,仍无人过问。一个树商诉苦说:树自绍兴运来,每根只卖二三百块钱,已经算是公道了,居然没有顾客登门,明天只好当柴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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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4月28日,一个女模特穿着中国传统的绣花旗袍拍照

 

1949年1月6日 天津《国民晚报》报道

炮火声中怎样安排你的晚上

    平津周边的炮声一直在断续着,吃过晚饭后,没有其他的工作来烦扰你,你将有一个很悠长的晚上,你又不会出去找朋友,朋友也不会到你这里来,学校在停课,办公室里也不会有太多的事情,“睡觉”吗?恐怕谁都会感觉腻烦了的事,看小说也总会有看完了的时候——老实说,谁的晚上不长呢?

朋友!你该找些事情做了,假若你喜好写作,那么你的材料将俯拾即是——被炮火赶出来的难胞,忙着防御工作以及应变措施的千千万万的人们,南逃西飞的另一圈子的人物,被生活鞭子鞭挞着的痛苦的大众,你只要肯写,就只管写好了,设若你有写日记的习惯,你要真实的写下你一天的生活记录,也许过一个相当时期,你再翻阅的时候,你将会诧异你自己的思想,是多么的矛盾和纷乱。

    你喜欢画画吗?这该是一个多么适合于你练习的时间啊!

    收音机是一件奥妙机巧的玩意儿,假若你兴趣,多参考些关于无线电画报杂志,你可以知道怎样的用细铜丝缠绕线圈,怎样地装置分音器便不会杂音太多等等。

    溜冰是一种很好的户外运动,可惜今年本市溜冰的地方太少了,倘若你家里有一个宽敞的庭院或平台,你可以利用一下,用砖砌成池子,泼上水,有两天你就会有一个很好的溜冰场,不过,你要记住,一定要圈上池子,这样冰面可以平,否则东泼一点,西泼一点,一点没有用处,而且晚上老太太出来滑到了的时候,她们一定会骂你的。

    打乒乓球也是一种很好的游戏和运动,它不会像羽毛球似的有时在屋里玩耍要碎了家具。

    聚集些人讲故事,也是一件有趣味的事,看他们大人、孩子们多少的眼珠都随着你的嘴在翻转上下。

    安排晚间生活的方法还很多,朋友们,你们一定还有更多的方法,可以不可以写出来我们交换一下意见呢!

 

1949年1月16日《北平日报》报道

炮声震碎了戏饭碗——梨园子弟纷纷改行,卖晚报登三轮副业变成正业

   (本报讯)北平不是旧剧的发祥地,却是旧剧的制造场,因此,产生了不少吃戏饭为生的人们,去年十二月十四日古城的炮声一响,梨园行的朋友们首先感到威胁,因为他们多是离开舞台就没有谋生能力的人。像孟小冬那样能跑单帮的真是微乎其微。

    据国剧公会调查,北平梨园行的人数,前些年最多到过四千五百多人,后来下级工作者的收入与生活费用日见悬殊,机警者另就他业,或远走外埠,年来不足两千人了。时至今日,不过剩三几百人而已。炮声一响,龙套者流只好变过去副业为正业,去卖晚报,蹬三轮……,以演《邓九公》出名的孙盛文摆一个花生烟卷摊。近年教老生戏颇有口碑的刘盛通,也在西单卖起胰子来。善演《蝴蝶梦》里“二百五”的骆宏年一帮人,在天桥赁了一个“云里飞式”的场子,每日所得平均四五十元,至于一些成了名的伶人呢?现在也惨了。记者日前见到了谭小培,这个号称福人的梨园之父,也被生活压迫得肺气特别急躁起来:“唱戏的人,随挣随花,只盼着出外能剩笔整钱,富英已两年未出外,家里上上下下二十多口人要吃饭,收入却完全靠一个人,人家帮角儿的可去蹬三轮,我们还要撑空场面……”谭富英和梁小鸾本来有唱日场的动议,但因为场面要调整钱份,卖座也无把握,只好罢论了。

    现在只有尚长春尚长麟弟兄每天在长安日场演戏,营业还算不错。生活的重担已为尚小云增加了几许白发,“两个孩子每天再拼命,还不是为挣三几袋面吗!”他盼望和平:“和平来到的那天,我一定好好的连唱三天戏,也算是出了这几年没奈何的闷气。”和平的远景在望,隐居在青龙桥畔的程砚秋,在烽火隆隆之下,已抛下了他躬亲设计的“今嘉园”回到城内,重理丝竹,预备再披上几年不穿的歌衫,和观众们相见。(伟)

  

1949年1月2日《北平日报》报道

接触嗅觉灵敏人物  摸索和平的影子

   (本报讯)三十八年元旦在故都,过的异常紧张吃力,……梗在人们心里或露在嘴边上的问题是一致的:“和平之神真的要来了吗 ?”

    和平是全面性的,对于这个问题,在北平无法找到解答,惟有从嗅觉灵敏人物口中去探索。

    首先被人注意的是外籍人士的意见,新年美国大使馆照例有个酒会,在这个集会中,外籍人士……大都避免评论……

    最难捉摸的是在平军政当局们的意见,……公共场合中,对于总统文告抱着守口如瓶的态度。让情绪埋藏在心底。

    民意代表们发言度数比较宽,七省市参议会的定例集会恰恰在新年举行,……贺翊新议长说:谈话虽然涉及和的问题,并未作正面讨论。……刘象山说:大家都愿意和平,关键只在共党。

    ……

    政治圈外人物的意见:首先被人注意到的是一般教授层。……某教授说总统进退无关的表示,是出自被动,和平关键虽在中共,总统个人仍然须付出更大的诚意,……杨人梗说:和平能否实现要看今后一段时间的演变,目前情形距和平尚有相当距离,和谈本是双方面的事,政府虽启和平之门,中共怎样表示还是一个问题。……

    逢到和谈一类问题,一些带有党派色彩的学者们往往特别为人注目……梁秋水以沙哑的音调说:“我看和平还很渺茫呢”。去年十月间呼吁过一次和平的张申府教授,……觉得虽然现在“和平空气已经比去年十月间浓厚得多了,但是距离仍然还很远,……只靠单方面,和谈是没办法实现的”。新年在故都,人们的情绪是起伏不定的,三十八年元旦带给人的是希望抑或失望呢?

 

1949年1月3日《北平日报》报道

真空地带弦诵不辍 清华师生寒窗苦读

   (本报特写)清华大学,从上星期起,已经正式上课了。在那个真空地带里,他们师生依旧弦诵不辍的在苦读寒窗,和平常没有两样。

    校长梅贻琦南下之后,校务委员会的主席,就由文学院院长哲学家冯友兰代理,教授会的主席,也是冯先生担任。关于学生的行政,由校务委员会议决通过后施行。关于教务方面,如复课、考试之类,则由教授会会商决定。全校教职员,除了日前南飞的三四人之外,都留居校中,努力于诲人不倦的生活。

    校中存粮,足够维持三个月的,这当然也是安定的原因之一。……守城门的国军,对检查固然认真,而态度非常和蔼,颇能表现军民融洽的精神。每一个城门都有国军驻扎着,专负检查任务。

    出得城去,有国军步哨,沿途非常平静……有时迷了路,诚朴的村民,会很热诚的指示给你途径。进城时,从城府和附近其他的小村庄,一样可以雇到三轮和两轮的人力车,但只能送到城门口为止,交通也相当方便。

    ……清华学生在城中的,原有三百人,最近因为开课,陆续返校的已经过半数。其余有的借读北大,有的在准备返校中。因为北大和清华的课程并不完全一致,借读自然也并不完全理想。……最近警备部规定了出去的不得再进来,进来的不得再出去的办法,所以现在他们再要出入城门的时候,旅行证就要扣留下来了。城里的教职员和学生,都珍重着他们这个唯一的机会,而且预备着再一出城,便安心的在真空地带中,静静钻研学问去了!

    ……在围城之外,断续的炮声中,读书人还能照旧读书,能说不是一种福气吗?(白)

 

民国的报纸旧闻

1948年10月,学生和难民阅读墙报上的消息

1949年1月3日《北平日报》报道

献给一部分要走的朋友们

    战时气氛充满了故都,南方的朋友很关心我现在的生活,和将来的命运,是值得感谢的,不过实际说起来,我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既非显要,更非什么专家教授,当然难列国宝名单之内,潜逃又没有必要,更没有被抢救的机会,所以现在的生活与将来命运的问题,我将与其他二百万同胞得到同一的答案,就大环境来讲,每个人都好像是太平洋里的一个花生皮,实在用不着什么大惊小怪,何况既生长在这个不平凡的社会里,而又愿意继续活下去,就不应当过于悲观,因为悲观就是弱者,适足以促短了自己的生命!

    故都紧张的局面,不过短短的半个月,我等之辈以及劳动的朋友们,虽然每一个人都感受到生活的不便,但都能死心踏地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既不发表什么宣言,也不造任何谣言,充分的表现出纯洁的天良,使人们都认识了穷朋友的可爱!

    三年前一部分接收大员们,在他们的事业与财富上都算成功了,他们的洋楼、汽车,虽然无法携走,但是他们的金条美钞以及临走的飞机票都是我们鲜淋淋的血肉,我们骨瘦如柴,他们肠肥脑满,他们不但接收了国家的事业,而且吮尽了我们的骨髓!“抗战”的时候他们在后方,“戡乱”的时候他们还是在后方,好像是后方永远应当属于他们的,而前方永远应当属于我们的,这样看起来,他们莫非真是上帝的选民?而我们莫非真的是万牲园的猴子?有人建议给当局,走可以由他们走,但是必须拿出相当额数的救济金,还要公布他们的名单,不过笔者意见,关于救济金的问题,似乎不必,因他们的财富既然在法律上已然承认是他们的,那就是他们的好了,我们这样要法,未免迹近勒索,何况来路不名,取之伤廉,我们不接受他的救济,但是名单是必须公布的。

   “危邦不入,乱邦不居”,那是你自己为官的自由,我们不加干涉,但当你既“入”既“居”之后,就应当始终负责你认为邦有道则仕,你认为邦无道则隐。忽“仕”忽“隐”,我们是吃不消的,因此我们必须请求当局公布他们的名单,名单公布之后,好防止他们二次复员。(瘦鹏)

 

1949年3月13日天津《新生晚报》报道

怎样算逃亡地主?——政府是否要追查惩罚?

编辑先生:我有以下几个问题,希望解答。

    一、我过去在自己的土地耕种上,无劳动力,这当然是地主成分,但我由民国二十二年因为经营商业上的需要而迁出,并非是蓄意违反革命政策,是否就是逃亡地主?逃亡地主的构成条件都是什么?

    二、听说逃亡地主是反动的,都必须追查,那么逃亡地主多应得的惩罚都是些什么?

    三、什么样的地主,应当追捕减租减息,像我这样的地主,是不是也应当进行追捕减租减息?           

                                                                                  孙鸿九上

 

孙鸿九先生:

    一、地主抵抗或躲避减租减息、土地改革;或地主已有罪恶企图逃避;或因不了解政府政策而逃亡城市隐蔽者。这全算做逃亡地主。

    二、对逃亡地主是否追查与惩罚?主要根据其是否有违法行为而定,不是对所有逃亡地主都追查与惩罚。

    三、你所问的我们不了解实际情况,如果你在减租减息时,依法应该退还农民的地租或利息,尚未退还者,即应退给农民,如不欠则不退。

       天津市人民政府

 

1948年12月5日《南京日报》报道

腊鼓频催还乡急——汽车洋房拍卖花样多

   (本报特写)前几天有位朋友登报征婚,不上五天,应征笺如雪片般飞来,数目竟有三十二封之多,肥瘦美妍,高中,大学,乐得我那位朋友眉笑眼开,接连失眠了三夜,谣言蛊惑了人心,这位单身公务员有办法了,不光是女人,什么都容易搞到手,上月排了半天队,只买了一升糙米,四两杂油,冒雨觳觫挤得半斤黑棉花,还要看老板的脸色,现在中华门外的米商,天天发愁,产区白米源源涌到,有货无市,净糙米一百八十元,喊低到一百三十元一石,还无人问津,合作金库的收购,要五百石一千石的全送进仓后才肯付款,城内的米市更荒唐,光华门某机关的眷属们上熟机米抛出一百二十元一石,城北山西路一带洋楼门口一石白米一百三四十元也能成交,当然吃饱了之后就会想到!其实“寒衣未剪裁”的朋友根本毋庸焦心,往年还要逛逛拍卖行,今年街头巷尾有的是大衣,皮袍,西装,一件八成新的大衣只卖二百元,现成小二毛皮袍一百三十元,新西装三百元一套,绒衬衣十八元一套,棉袍,棉袄,卫生衫,一百元全部办齐,走过建邺路某部被服厂后门,稍一伫足,就会有人问你:“先生要买衣服吗,请进来看”,跑进去应有尽有,花不了四张五十元的金圆券,新被褥,棉衣,衬衣等,包你一辆人力车装得满满。

    这两天要买家具,更不成问题,沙发,席梦思,红木衣橱,办公桌,奶油色,咖啡色,应有尽有,一百元可以买一张席梦思床,较次家具衣橱,棕绷床,方桌,靠背椅,全套一百二十元,有兴置产的话,买一幢洋房,新式家具都可叨光奉送。曾经要十根条子顶一年的花园洋房,现在一万元连地基全让,六千元一幢的假三层八间小洋房也就不错了!再肯迁就点,西式平房两千元可买四间,水电卫生设备齐全,租房子租金免收,家具义务供用,房东还可津贴房客四石白米,这种事也许你不会相信,不过墙上有红纸召贴为证。你若高兴买汽车,价廉物美,风魔一时的小吉普,每辆三千元,八成新小轿车五千元可买两辆,如果嫌室内单调,地摊上的古董字画,唐伯虎,齐白石,张大千,价钱都不会超过百元的。照理讲,买这些便宜东西的人该多么乐味,其实大谬不然,天寒岁暮,腊鼓频催,拍卖东西的人触动乡愁急于还乡,饱含泪水廉价卖出亲手创置的产物,买主付出花花绿绿的金圆券,像赌“梭哈”样的孤注一掷,买卖双方心情有何其两样。(思乡客)

民国的报纸旧闻

1948年,上海,工人们蹲在地上数钞票

1949年4月11日《南京晚报》报道

立委周杰人提出 票选十大豪门

户主隐匿逃避外国  政府下令通缉归案

财产除酌留其家属普通生活费用外

一律由政府征用

   (本报消息)立法委员周杰人所提“征用豪门财产办法草案”,……兹志该案原文如次:一、民国以来凡因做官及非正当职业而成巨富者均为豪门。二、由立法院票选全国最大豪门十人。由各省市参议会每省市票选三人至五人。立法院及各省市参议会所票选之豪门公布后,经舆论批评,私人揭发,认为尚有遗漏者得由立法院补选十人,每省市得补选二人。三、豪门财产(包括动产与不动产)除酌留给其家属普通生活费用外,一律由政府征用。四、豪门如未经检举,即将其财产百分之七十以上捐献国家者,由政府给予债券,俟战事结束,如数偿还。五、豪门财产如隐匿逃避外国者,应将其户主看押勒缴,如户主避匿者,由政府以命令通缉归案;如逃往外国者,并向外国交涉引渡。六、豪门财产如隐匿逃避,经密告而查获征用者,以百分之二十给密告人充奖励金。七、本办法施行细则另定之。

 

1949年4月22日《南京晚报》报道

一连串红圈圈到底  人民代表各自西东

    和谈绝望了,立法院今天陷入战事前夕的纷乱与紧张的疏散中。布告牌上,两个钟头内,贴出了八张加着红圈圈的“紧急通告”,一句话:“走”。

    ……立院广场内只停放了几辆吉普和半新的黑包车,好多立委们冒着雨,在广场上来往的穿梭,像蝼蚁一样,两个人碰了面,密切地耳语一番,又匆匆地走散。国民大会堂的会议厅里,……只静静的有一位宪兵在守卫,几个工友正在会堂里忙着将四个播音器、两个麦克风取下装箱,贴上“由南京到广州”的封条。二楼咖啡室已经空无一物,连桌椅都搬走了,附设在会堂里的医务室和邮汇储金局的人员,正整理公物,待命“撤退”了。热闹的国大会堂,此刻只剩厕所里的自来水在滴滴嗒嗒的孤寂底流响着。

    在京的近二百位立委及眷属,今天下午九时以前,将分乘火车、飞机离京赴沪,再转船到广州……第一批飞沪的立委有三十五人,下午第二批李世军等继续飞沪。……墙壁上悬出了一张紧急布告,下面写着:“各位委员们,请不要犹豫,耽误时间,快来登记飞机……”。

    ……

 

1949年4月24日《南京日报》报道

各院部会疏散一空

   (本报讯)国民党政府各院部首长昨晨拂晓时分,悉数乘美龄号离京,市政府,卫戍部、警厅全部人员,漏夜撤往杭州,昨日首都已陷入无政府真空状态,市内秩序紊乱。

   (本报讯)前夜九时由和平门开出立院疏散专车,驶至镇江受阻专车未能上行,车上除职员外尚有最后离京之立委三十余人。

   (本报讯)江防国军,昨日全部撤守,分由挹江门、汉中门、水西门进城,出中山门,沿京杭国道转进,大批装甲车、卡车竟日贯城而去。

 

1949年2月22日《南京日报》报道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茫茫欲解的冷软的灰色的浓雾笼罩着上海——中国的经济首都。上海的灰色连接着隆冬的黑暗天空,增加着未来的经济的悲惨和不安。黄浦江畔蜿蜒几里长的西式大厦和办公楼房,证明一个世纪以前的“洋鬼子们”所选择的福地,适足沟通华中动脉长江流域的繁华贸易。这个泥土的农村长成了五百万人口的大都会,不能不归功于他们选择地点的风水吧。

    上海是受西方的影响发达起来的,不像北平和广州那样的带了中国气派,虽然治外法权收回了,上海仍然受着西洋经济的影响,英美大公司都设有总号,电力和电话公司是美国人的,自来水和煤气公司是英国人的。

    像中国经济的守门者和工业的中心,上海是敏感的,傍海临江,聚拢了华中的出口入口,执握着中外汇兑的枢纽,上船下船的转口货物,都以上海的劳工起卸,中国一半的产业工人都聚集在上海一带。

    但是,上海劳工虽然没有沉沦在饥饿的边缘以下,因生活已不能再事降低。最引人侧目之事实,乃以二十年来外患与内战相寻不已结果,已使薪水阶级的从业者因物价的压力,降到同样的生活水准,最后而最惨的打击莫过于去年八月间的法币与金圆券折合,及若干中等之家原存金银外币而欲保持通货之价值者。

    百年以来的外患与内争都没有蹂躏了上海。成千的难民自战争的灾区流入,却被这座蕃衍的大城吸收进来。上海是政治上的经济主人,二十二年的政治冲突,在一百五十哩以外的地方,已告结束而成了定局。上海的经济因内地既被共产党吃掉,又因战争变成瘫痪,所有市场和出口原料大为减少。工业的机轮日渐停息,更加多了大批的失业的工人的这一堆难民。纵然还未面临共产党的包围和占领,上海已经呈现灰色的寒冷,饥饿和不安来了。

    从远处看上海,一定有钱的人忙着逃亡,然而从近看,上海的资本家非但不以共产党的胜利为可虑,却采取这么一种态度:“他们不会比国民党更坏多少”。当然与相比榜上有名的×××必要逃跑,因为他们决得不到共产党人的怜悯。

    令人注意的是,这些工业家在二十年前是拥蒋上台,在战前要用他们的时候,也十分友谊的相待,虽然经济的甜头都归入×××和“官僚资本家”的掌握,中日战争一起,蒋氏深入内地而与上海工业家隔绝了,在内地变成以拥有土地的绅士和拥有千万之富的孔宋作为靠山。

    据闻上海的工业家和左翼学生一同坐牢,受了共产主义的宣传,而继去年十一月美国总领事通令美国侨民撤退的短期混乱之后,外商却硬着头皮留下来。很多美国人以为美国大量援华,可以安心贸易。美国公司的撤退,为英国公司针对美国政策之弱点而欲驻留所冲淡了。所以美商人在上海不带家眷,看看到底在共产党的统治下是怎么一回事。多数上海人也做同样的等待。(安得·罗斯著  陈琦译)

 

1949年5月18日《重庆新民报晚刊》报道

炮火下的夜上海

   (本报上海通讯)皎洁的银盘,浸在水底,黄浦江显现得沉寂而幽静。自从江南平原燃烧起烽火,黄浦江已减少了过去的喧嚣与繁荣。停泊在浮筒畔的外国军舰,在紫水晶号事件发生以后,都相继驶出了吴淞口外,惟有那船家的渔火与江心灯塔,点缀江面。凄清的码头上,也听不见从劳力者的心胸中所迸发出“哎唷”的呼声,划过夜空,唤醒酣卧在江畔的劳工,起来作求生的挣扎。然而现在呢?

    暗澹的路灯光下,只有衣衫褴褛的乞丐,满以为这儿可以有生命的寄托,他们绝想不到,都市的繁荣仅属于私有,生活的锤子逼得他们过着乞食的流浪生活。可是,这冷淡的人情,匆忙奔走的行人与徘徊江滨的游客,谁不是沉溺在贫穷与困厄的深渊中呢?

    求人的乞儿是感到失望了,被求的人们同样感受着哀怨。谁能保证自己会不过着流浪的生活呢?同他们一般,离开温暖的家园,投入冷落的异乡。现实是一块荒冢,人们是墓畔的枯草,人间的寒风霜雪,会任意地摧残!

    我们伫立在江滨,江风微微的吹着,江面是那么的平息,化了很少的代价雇了一只小舢舨,无情的船撑敲碎了水底的明月,仿佛撕毁了一幅美丽的图画,船儿慢慢的向前划,在江中观看这万家灯火的夜上海,显然是不及从前热闹了。外滩的马路上仅依稀的见到数得清的行人,路旁的面摊亦在收拾着家俱,更不见有流线型的汽车飞驶,只有那笨重的卡车拖着沉重的声音过去,时间在游兴中是够快的,江海关的自鸣钟是指向八时了,船家把船停向原来的船坞。(十一日寄)

 

1948年11月24日《上海大公报》报道

人比黄金贱!挤兑场面惨绝人寰

    四川路迦陵大楼到福州路一段,由上午四时到九时就人如潮涌,不准行人通过,连很多银行机关职员都无法进去办公。记者于早晨进入某大楼,出来时人群更挤,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冲出重围,回来检视,大衣袖口纽扣上扎牢女子头发一大撮。九江路外滩中央银行挤兑的人把附近大厦的门口都堵塞了,住在大厦里的人们冲了好久没有突围,便在一楼开了一面大窗,用一块条板搭在挤兑的人头上,才能走出大厦。昨天挤兑的情形是空前的,军警戒备也特别严格,由于小贩不能接近挤兑行列,黄牛党昨天也饿得有气无力,至于身体弱些的,虽不死也大伤元气了。记者在九江路外滩楼头俯瞰,只见拥挤的人头上因受热冒出的白气腾腾,好像薄雾一般。嘈杂声中,不时飘出微弱的“挤死人了”的呼救声,喊者自喊,听者无闻,堪称惨绝人寰。五点光景,在市银行门口,有个十八岁的男孩靠着墙脚,放声大哭,他说:“我情愿做瘪三,我不回去了!”原来是他的新呢帽和口袋里的二千块钱,在挤兑金银时都已不翼而飞了。

 

1949年2月21日《南京晚报》报道

羊城虽好不易居  南迁官员要还都

   (本报今日广州专电)南迁公务人员因“物价贵,不易居”,纷纷发动还都运动。李代总统所广播之肃整官场与灭绝贪污,在此间已发生重大影响。甚而有一家报纸提出没收逃港要员之全部财产,并没收逃往台湾国民党要员财产之半,贪污人员则处以苦工服役。

 

1949年2月21日《南京晚报》报道

立委感慨表示将要睡地板了

    在广州房荒闹得最严重的今日,抵穗立委近百人住的问题,又要使行政院也感头痛了。行政院前日指定拨中国、农民两银行之宿舍及凤凰、金龙等旅店交给立法院,但是十六日下午二时,立院秘书处与立委多人,前往东山两银行宿舍时,那里已经“人满之患”。据说,盘据此间的还不是两银行的职员,可是却不肯迁出。至于几家旅馆,原规定八折征租,但都故意抬高底价三分之一,才打八折,结果反而租贵了。若干立委很表愤慨,他们说:“政院的命令行不通两间银行和几家旅馆,如果再僵持,宁可睡地板,也不再去找麻烦了。”这件事现在由秘书处向政院交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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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广州的市场,国民党政府迁来后,街上穿呢大衣的人也多了很多

 

1949年10月7日《广州国华报》报道

官员扶乩问时局

   (本报专讯)此间省政官员多人,以北平共匪袍笏登场,国际环境与战局变化,对大局如何了结,至感焦虑,五日晚联访省府顾问陆文阑于私邸,谈兴方浓,乃作扶乩之议,香儿洁净,扶乩开始,随获汉寿亭侯关帝降临,对时局及华南安危示偈八句如下:吾乃关壮缪,无事下云游,诸子无可忧,厦门活有救,旧都冠沐猴,有如潮水流,勿恐狂风舟,粤境乐无忧。

    众官获此偈语后,六日晨携返省府交与若干未参与扶乩之首长观看谈论,颇为热闹云。

 

1949年4月26日《南京晚报》报道

匪帮首要份子  纷逃广州台湾

   (新华社北平二十五日电)由南京逃来上海的国民党匪帮首要份子失魂落魄地向广州及台湾等地逃命,伪行政院长兼国防部长何应钦于二十三日逃到上海后,当晚即召集顾祝同、汤恩伯、周至柔、桂永清、陈大庆等战犯份子,举行军事会议。二十四日上午,何又召集潘公展、徐寄顷等,大言不惭地宣布”政府有确保大上海的最大决心”,但这个会刚刚开完,何匪就溜往广州。同时逃到广州的还有贾景德、黄少谷、端木杰、贺衷寒等,匪首蒋介石据传已于二十四日自上海乘军舰逃向厦门。张群在向匪首蒋介石请示后,亦已由上海慌忙回重庆。顾祝同、翁文灏、孙连仲、陈雪屏、阎锡山等人,分于同日逃往台湾,台北松山机场从早至晚,机声隆隆不绝,飞机不断从上海抢撤匪帮高级人员,停留上海的飞机不敢留在上海过夜,均于天黑前逃至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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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残粉”大本营被封号 网友:满口假话的骗子公号

号称“有思想的人都在这里”的公众号“至道学宫”,自我介绍,创立至道学宫“是为了正本清源,复兴弘扬正统的华夏思想和文化。”文中有不少反人类思想。网民根据其文章的阅读量推测,聚集的“有思想”的粉丝应该在几百万至一千万之间 公号至道学宫存在了好几年,这次被腾讯封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