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日，据彭博社报道，比约恩·乌尔维乌斯（Bjorn Ulvaeus）是瑞典流行组合ABBA的四分之一成员，在他的儿子被盗后，他成为了一个没有现金的世界的旗手。他认为，抛弃硬币和纸币会伤害犯罪分子和逃税者，同时有助于企业和政府预算。“瑞典将是无现金化的理想国家，”他在2014年对彭博社表示。“我认为这应该是未来的趋势。”
近十年后，他几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在一项调查中，少数瑞典人表示，他们在过去30天内使用过现金，而在15岁至65岁的人群中，高达95%的人下载过移动支付应用Swish，该应用由丹斯克银行（Danske Bank A/S）和瑞典银行（Swedbank AB）等银行拥有。在购物、为无家可归者捐款和教堂募捐中，手机刷卡占主导。哥本哈根商学院（Copenhagen business School）的乔纳斯·海德曼（Jonas Hedman）估计，到2022年底，现金交易占企业支付的比例已从五年前的18%降至8%。在交易量如此之低的情况下，处理现金实际上是无利可图的。
瑞典是一个极端的例子：它是一个技术娴熟的小经济体。但旅行的方向在世界各地都是一样的，一场大流行加速了这一趋势，二维码取代了餐厅菜单，网上消费也在增加——即使在封锁不那么严格的瑞典也是如此。鉴于世界各地的央行都在考虑推出自己的数字货币，以抵消无现金的风险，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从中吸取教训。
ABBA的乌尔维厄斯做对了几件事。抢劫等与现金相关的犯罪和逃税都有所下降，黑市活动也有所萎缩。就像瑞典通过提供税收优惠为受监管的经济带来了更多的黑市资金一样，政府在大流行时期发放的福利似乎也产生了同样的效果。这可能是欧洲在经济增长停滞的情况下仍出现就业热潮的原因之一。
消费者和企业似乎也喜欢这种新情况——尤其是那些要抽成的初创公司。随着Z世代的消费者成为“先买后还”贷款的牺牲品，花更多钱变得更容易，也许是花太多。不过，让监管机构松了一口气的是，到目前为止，波动较大的加密货币在瑞典完全没有流行起来。
不过，风险已经出现。一个是数字排斥。无家可归的人可能会接受信用卡，但领取养老金的人和难民可能会被无现金的世界拒之门外。这与“计算机说不”的问题密切相关。当今天的数字支付系统失败时，它们就真的失败了——正如Swish用户去年发现的那样，当时整个网络都瘫痪了。在最近一次去布鲁塞尔的旅行中，我参观了一家酒吧，这家酒吧以其无接触式无现金系统而自豪，顾客可以用智能手机点酒。但当出现技术故障时，却没有退路。
脆弱性是另一个问题。深夜口袋里的钞票少了，我们可能会觉得更安全，但犯罪也已经数字化，并产生了新的欺诈类型。交易数据越来越多地掌握在Meta平台等大型科技集团手中，该公司试图推出自己的货币时吓坏了全球监管机构。在一个黑客得到政府资助、网络攻击可以攻击关键基础设施的世界里，支付是一种地缘政治风险。2018年，一位支持现金的活动人士警告说：“如果普京入侵哥特兰岛（瑞典最大的岛屿），他就足以关闭支付系统。”
一个答案可能是努力保护现金，而不是取代它，正如作家布雷特·斯科特（Brett Scott）在《云货币》（Cloud Money）一书中有力地指出的那样。但这不是万能药：我们向无现金支付的步伐不会突然停止。私人公司太想要它了，而消费者对此无能为力——哥本哈根商学院的海德曼说：“便利是一种很难通过立法来反对的东西。”
即使我们能阻止它，我们应该吗？通过外国参与者的支付产品进行数字殖民化，或者通过稳定币或DeFi等与加密相关的破坏尝试进行数字殖民化，将是一个糟糕的结果。英国央行（Bank of England）警告称，我们生活在一个可能发生瞬时银行挤兑的世界。
因此，一个可能的答案是央行发行数字货币。我的同事马库斯·阿什沃斯（Marcus Ashworth）认为，这样的举措不应轻率：它可能会增加可追溯性和复杂性，如果与商业银行竞争，还会带来新的风险。
但说根本不应该这么做就太极端了。当下一次私人发行货币的加密危机袭来时，在央行设立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狭窄”账户可能是一个很好的退路，即时支付福利也可能如此。这与更具弹性的基础设施密切相关：瑞典科技公司Crunchfish AB的约阿希姆·萨缪尔森（Joachim Samuelsson）表示，他正在设计具有更类似现金属性的数字货币，比如离线功能。德意志银行（Deutsche Bank AG）策略师马里恩·劳恩（Marion labour）表示，一种受监管的、跨境的、跨币种的硬币可以加快交易速度。
从瑞典得到的最大教训是，不经过辩论就不要让任何事情发生。面对多年来最大的通胀挑战，央行行长们需要政界人士和公众的支持。ABBA在20世纪70年代唱的是滑稽的钱，现在没人笑了。
纳闻 | 真实新闻与历史： 瑞典正在放弃现金 WEF的议程之一：央行数字货币